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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點五十八分,公寓裡的負責潛入地下生物實驗室監控系統的技術人員成功潛入監控系統。
下一秒,看清監控影片的技術人員瞳孔猛然縮小,他手旁的玻璃杯驟然被猛然碰到在地,此時此刻卻根本顧不上,那技術人員只慌忙跌跌撞撞地朝著樓下奔去。
投影在牆面上的監控影片是火苗在一片狼藉中瘋狂蔓延燃燒,一個淺金髮色青年赤腳站在原地,渾身血跡斑斑,很安靜看著面前跳動的火苗,然後提著匕首朝著二樓走去。
幾分鐘後,在場的所有人幾乎臉色都煞白起來。
博安乘坐的是電梯,沒有往外走。
他根本沒想著要活著從這個地方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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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兩點二十八分。
地下生物研究室二樓走廊癱軟著十幾個生化人,口鼻流血,意識幾乎都消散,只時不時抽搐幾下。
長廊的昏黃燈很柔和,一扇門半開著,雙眼被蒙著紗布的晏柏被一個渾身血跡斑斑的青年安靜地拖著走向一樓。
一樓的火勢已經越來越大,所有的培養皿都被砸了個粉碎,那些胚胎不會再出生,不會再像他們一樣經歷暗無天日的折磨。
“轟——”
晏柏眼前被黑布蒙著,卻聞見了一股極其嗆鼻的燃燒味,周身表皮越來越高的溫度讓他有些驚恐,接下來卻被重重地丟在了地上,手上鐵銬纏在博安手腕上。
博安坐在椅子上,他抬手擦了一下臉頰的血跡,想要自己身上想要乾淨一點。
他想再看一眼桑月的眼睛,桑月看見他渾身都是血會不高興的
但是他發現無論怎麼擦都擦不乾淨。
他幾乎用上了所有的力氣,幾乎要將臉上那塊面板給生生擦掉卻依然無濟於事。
“噼啪——”
實驗室裡易燃液體驟然讓火舌躍起了一個巨大的高度,席捲著周圍所有能燃燒的東西。
下一秒,一聲更加劇烈的聲響轟然炸開,那是鋼化玻璃大門給硬生生砸開的聲音。
博安下意識用力拽緊了手中的鐵鏈,鎏金色獸瞳盯著來人,他拽著地面上的晏柏不斷朝著身後那片火海倒退。
來人是化獸形極速奔來的蕭平一行人。
領頭的白色蒼狼朝血跡斑斑的博安怒吼著,警告他趕緊退回安全領域,不要再靠近身後的火海,白色蒼狼旁的獅子幾乎怒得渾身毛都豎起。
但博安在那聲怒吼中以為他們在怒吼著叫他放開手上的晏柏。
他們在叫他放了他們的主子。
都他媽是一群喪盡天良的走狗。
博安驟然暴怒,拽著鐵鏈的手青筋根根暴起,像是被徹底激怒的野獸。
他絕不可能會讓這個挖了桑月眼睛和心臟的人活下去。
下一秒,裝滿化學試劑的實驗櫃被博安重重踹倒,火勢呼嘯著撲騰越變越大,白色蒼狼怒視博安,看著博安拽著鐵鏈子同樣森冷警惕盯著他。
“博安——”
一聲怒吼微不可察發著顫,站在玻璃門面前的莫廣臉色慘白,他朝著面前人極力放輕聲音艱澀道:“博安,過來。”
“把手裡的東西放下來,你想要做什麼我都幫你。”
“你先把手裡的東西放下來好不好?”
可那赤著腳的青年沒有動,一雙鎏金色的眸子全然是森冷的獸形豎瞳,他盯著面前人,神情警惕漠然,絲毫沒有變化的模樣。
都是一樣的。
所有人都是一樣的。
他們不是同類,他們在那些人類眼裡只是牲畜。
但面前人卻朝他走過來,彷彿看不到那跳躍的火苗,他一邊朝他走來,一邊道:“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