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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安親切地拍了怕面大漢的肩膀,指縫中的刀片抵著大漢頸上的大動脈,交談十分友好。
博安:“能換車嗎?”
鋒利的刀片離陷入皮肉,綁匪額頭上滿是汗, 強裝鎮定道:“沒、沒有車來換……”
博安:“嘖”
十分鐘後。
那輛破面包車最後一派的座椅全部被拆了,留下了中間那排座椅, 顯得格外寬敞。
麵包車上所有的座椅墊子都放在了中間那排座椅上, 就連座椅背都放著兩個墊子, 將原本硬邦邦的破爛座椅墊得格外舒適。
不僅如此,就連原本沒有側踏的破面包車車門前,都擺放著一張摺疊好的座椅,像模像樣地模擬方便踩上車的側踏。
博安將秦然踏上座椅,然後將他安置在鋪滿墊子的座位上,帶著點嘆息道:“條件有些艱苦,委屈您了,二少爺。”
秦然渾身僵硬,哆嗦著坐在柔軟的坐墊上,他看著前面兩個綁匪屁股底下的坐墊被搜刮得一乾二淨,坐著光禿禿的座椅,副駕駛的綁匪腳底下還對著一大堆拆好的座椅鋼架,可憐得連坐的地方都沒有。
因為博安嫌棄後座拆開的座椅太磕磣,放在後面影響不好。
秦然像只受驚的兔子,看著博安給他繫好安全帶,然後朝綁匪彬彬有禮道:“麻煩走二級國道,不要開四級公路。”
“我們家少爺暈車,你們的車太破了,走四級公路我怕我們家少爺吐出來。”
二級國道指公路等級的一種,在公路等級排名中位居了。”
綁匪終於忍無可忍強調道:“我們他媽的是綁匪!”
綁架這種事情都幹了,誰還會在意破面包車前輪有沒有壓前方實線嗎?
秦然抖了抖,臉色又蒼白了些,覺得似乎下一秒面前兩個彪形大漢就會猛然停車,將他和身邊人塞進去後備箱裡。
但是沒有想到,他身邊的博安只聞言一拍腦門,誠懇道:“不好意思,給忘記了。”
主要是面前這兩人也不像是專業的綁匪,辦事手法漏洞百出,看上去活脫脫像是零時東拼西湊出來的一樣。
綁匪臉色鐵青地將車速給放慢,忍氣吞聲地從車內後視鏡裡觀察著兩人的臉色。
那秦家小少爺果真如同傳言那般,跟個兔子一樣特別容易受驚,眼神中還帶著濃濃的驚恐,挨在身邊青年的一側,動都不敢動彈。
一看就是一隻好宰的肥羊。
他們蒐羅到的小道訊息是秦家小少爺上去期間基本上都不帶保鏢,他們跟了一早上,確定了秦然身邊只有一個同學模樣的青年,沒有保鏢打扮的人員後,才敢直接開著一輛破面包車直接將人綁走。
但如今青年忽然一口一個少爺又是怎麼回事?
副駕駛前的綁匪目露兇光地盯著那緊挨著青年的秦家小少爺,跟看待宰的羔羊差不多。
破面包車走的路越來越窄,四周也越來越荒蕪,似乎是開在了廢棄公路上,不過所幸顛簸感並不是很強烈。
博安皺了皺眉,下一秒,他的袖子秦然被扯了扯,他偏頭低聲道:“難受嗎?”
秦然臉色沒有之前那麼蒼白,他嚥了咽口水,強壓下嗓音中的發抖,他朝著面前人鼓起勇氣小聲道:“沒、沒事……”
“我經常被綁……”
“這條路挺熟的……”
博安:“……”
這段隱蔽的交談被破面包車熄滅的引擎聲打斷,綁匪將車停在荒無人煙的廢棄工廠面前,廢棄工廠裡還有兩個接應他們的同夥。
隨著引擎聲停止,兩個劫匪舒了口氣,覺得事情又回到了自己的掌控之中。
面前的廢棄工廠廠區全部被高牆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