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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在警惕掙扎中,胡亂踹了莫廣好幾腳,力道還不小。
莫廣:“……”
這時候外頭的門鈴聲響起,看樣子應該是送體溫計的人來了。
莫廣去開門,林藝站在門外,拎著一袋的體溫計,遞給了他。
莫廣接過那袋體溫計,聽到林藝搓了搓手問他:“莫總,博安現在怎麼樣了?”
怎麼樣?
還好,沒燒到50°,還在他認知範圍內。
莫廣不吭聲,好一會才冷不丁道:“還活著。”
林藝一愣,面前的門就被直接關了上去。
莫廣將那袋體溫計放在了博安床上,給管家打了個電話,讓管家把莫傢俬人醫生叫過來。
打完電話後,他便拆開幾個溫度計,一個一個量了上去。
五分鐘後。
莫廣對著一排溫度計上的數字陷入了沉默。
四個溫度計上的數字全部飆升到了五十多度。
他緩緩地抬頭望著床上的博安,然後拿過一個溫度計,給自己量了一下。
溫度計上的顯示的數字正常,是正常人的體溫365°。
體溫計正常,他也正常。
那麼不正常的只有博安。
正常人發燒到四十一度以上兩小時,都會造成腦細胞和腦神經損傷和死亡,更不用說發燒到四十九度。
而博安發燒在四十九度的情況下,依舊能夠感應外界,並且做出反應抗拒去醫院,甚至還能含糊不清地說話。
莫廣沉默,他想著博安聽到去醫院後極其激烈的掙扎,又想到了在掙扎中博安輕微發著抖的背脊和出乎意料強烈的警惕心。
他垂著眸子,給管家打了個電話,讓莫傢俬人醫生回去,不用再來了。
床上的人似乎是感覺到了到了什麼,閉著眼漸漸放鬆下來,像是撲騰的沸水平靜了下來,只安靜地蜷縮著身子,輕微地張著唇呼吸。
莫廣翻出退燒貼,給面前人貼上,他沒有照顧人的經驗,動作十分生疏,但床上的人很安靜地任他擺弄,跟剛才掙扎的樣子截然不同。
貼上退燒貼後,沒多久,博安的發熱很快地消退了下去,整個人緊蹙的眉頭鬆動了幾分,呼吸也變得平緩起來。
莫廣用又體溫計測了一溫,溫度計上的數字掉了好幾度,變成了四十三度。
也許是被前面五十多度的溫度震懾到了,如今再看到四十三度的體溫,他竟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
望著床上的人安靜睡著的模樣,莫廣找了把椅子,卻發現皮質椅子上全是某種獸類的抓痕,抓痕有深也有淺,看上去像是無聊的時候用來磨爪子的。
爪痕看上去並不小,像是某種大型犬類留下的。
莫廣環視了一圈臥室,他盯遍了各個角落,也沒有發現任何大型犬的蹤影。
他坐在椅子上,手上把玩著幾個溫度計,面上若有所思。
過了一會,莫廣隨意將溫度計放到一旁,拿出手機,播了個電話。
電話接通後,他對著電話那頭的人道:“去重新調查一下博安。”
“從莫霄那邊,仔仔細細查一遍。”
“他們是怎麼認識的,怎麼籤的合同,全部都重新查一遍。”
電話那頭恭敬應了下來。
莫廣結束通話電話,靠在椅子上,很安靜地盯著床上的博安。
他不相信博安跟在莫霄身邊好幾年,會沒有發過燒。
這種情況莫霄肯定也碰到過,或者莫霄從一開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
他們的關係絕對不僅僅是他之前調查出來的那樣。
安靜的臥室裡,莫廣思緒宛如極細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