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連忙把包送上來。易思違替她拎著,兩個人就這樣進了醫院。
從頭到尾,周聿澍都看著他們。他握緊了手機。
莫烏莉腳步向前,然而,期間卻不間斷地回過頭,目不轉睛看向周聿澍。她臉上沒有情緒,僅僅只是用虛無的神色恫嚇他。
易思違掃了她一眼,本來打算對她前夫的事絕口不提,但是,最後還是破功了:“他怎麼了?”
“不知道,發神經吧。”莫烏莉回答得太不經意,臉色沒有半點陰霾。區區周聿澍這樣的人,即便曾跟她寫在同一張結婚證上,再過幾周,她也能徹底忘記。
她的性格,他理應心知肚明。易思違勉強自己不再多問,只是說:“現在要工作,我給你叫車,送你回去?”
她搖搖頭:“我開你的車回去吧。”
他毫不猶豫就把車鑰匙給了她。
莫烏莉準備走,他又叫住她。易思違臨時回了一趟樓上,取了外套下來。
莫烏莉披上外套,在暖融融的溫度裡提問:“你知道我家的狗叫什麼名字嗎?”
之前他看過她家保姆發來的影片,對可愛的臉印象深刻,但是,名字記不太清了:“什麼?”
她看著他的眼睛說:“‘易思違’。”
他困得不行,大概一連值了好多天的班:“嗯?”
“不是叫你,”她笑著說,“它就叫‘易思違’。”
這種名字,對狗來說有點難記吧。易思違笑了笑,只提醒她:“路上注意安全。”
莫烏莉開著易思違的車,從地下車庫駛入路面。深更半夜,連紅綠燈也暫停工作,她從醫院門口再度經過,意外發現易思違還在原地,看到她出來才安心。
她停下車子,降下車窗,朝易思違露出笑容。
手機傳來提示音,莫烏莉遊刃有餘地移動視線。那是周聿澍新發來的訊息。她波瀾不驚地點開,看到內容時,微笑紋絲不動,然而,眼角與嘴唇的弧度微不可查地發生了改變。那是笑意消失的一瞬間。
後來,那成了他的遺言。
作者有話說:
私奔(11)
易思違跟著教授去開研討會, 散會比較早,他提前下了班。莫烏莉打電話來,問他要不要到她家吃飯。她買了海鮮。
易思違終於去了一次莫烏莉家, 見到了和他同名同姓的寵物狗。比格犬一見到他就大喊大叫,他也不生氣,抱著手臂, 低頭盯著它微笑。他坐下來,狗就撲到他身上, 咬他的褲腳, 把口水沾到他身上, 叼著玩具球過來, 卻繞過頭不讓他伸手拿。
易思違還是笑眯眯的, 不在乎被弄髒,甚至還輕聲細語跟狗聊天。
不自覺地, 易思違用了和小兒科病人說話的口吻:“乖寶寶,你叫什麼?‘易思違’?你也叫易思違?你比叔叔可愛多了。這是給我的嗎?謝謝你, 真聽話。”
莫烏莉在準備狗的食物。
放在平時,那是保姆做的。但她一回家, 就會提前通知保姆不用上班, 事情她會做。這些也很簡單。莫烏莉只需要把生肉解凍,放上水果和蔬菜凍幹。
她時不時地身體後仰, 從門裡探出臉,去看庭院外的景象。
易思違專心致志地陪狗玩耍,耐心得有些過分。
長大成人後重逢, 莫烏莉鮮少見他這麼開心。平日裡, 易思違的笑總是淡淡的, 好像時時刻刻都心不在焉, 不叫他他就會走神。
回來找他,是想體會一下愛的命題。可現在看來,她也有點迷失方向了。
就這樣?
一點都不刺激。
原來愛是這麼無聊的東西嗎?
她本來就是健忘的個性。莫烏莉有點想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