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芸萋面色頓時沉了，“可是他已經好幾天沒來了，那些人還說陛下最寵愛的是皇后，不但在皇后宮中留宿，賞賜也是沒停過！”
而凝香殿呢？一次賞賜都沒有！
徐芸萋越想越傷心。
出了凝香殿，姜淼讓芷巧芷晴避開一段距離，她湊近一步靠近霍長凌。
她的眼裡多了幾分憂傷，“你跟我生分了不少。”
霍長凌微微側身看向她的臉。
她實在是太美了，就像是天上皎潔的明月，只看一眼就容易使人深陷。
“娘娘誤會了。”
姜淼輕笑，笑得有些哀傷，“長凌哥，如果不是今日恰巧遇見，你是不是快把我忘乾淨了。”
霍長凌渾身僵硬，他已經許久不曾聽見她喚自己長凌哥了。
自打她喜歡上皇上，就日漸跟自己疏遠...一直以為，她只是把自己當兄長吧。
昔日在鎮國將軍府的記憶瞬息襲來，霍長凌面色凝住，喉頭就像是被塞了東西，有口難言。
“我沒忘，你別多想。”
姜淼心中嗤笑，他哪敢忘，晚上能安眠嗎？將軍府的冤魂會不會跟他索命呀。
身為姜家的養子，卻聯合皇上滅了姜家來換取榮華富貴，這種渣男不得好死。
她不會讓他死得那麼痛快。
他不是喜歡徐芸萋麼？等著瞧吧。
“我沒多想，只是爹孃去世後，在我最艱難的那段時間，你一次都沒來見我一眼，這是為何？”
霍長凌面色蒼白，他從未想過有一日姜淼會當面質問他。
看著她眼眶通紅的模樣，霍長凌張了張嘴，最終什麼都說不出。
他是有苦衷的，養父通敵賣國是事實，如果他不親手揭發，那他也會被視作同黨被株連。
自己留下這條賤命為皇上所用還能保住小淼...只是這些他如何說得出口...
姜淼瞧他一臉愧疚的模樣，正中她下懷。
有愧疚就好，她得好好利用。
霍長凌深呼吸一口氣，現如今他已經對其他女人產生了好感，註定與小淼再無可能了。
“小淼，對不起。”
姜淼卻問，“長凌哥，我知道你的苦衷，可陛下殺我父母，我是恨他的，但凡你還記得我們兩個人從前的情誼，你忍心我每日待在陛下身邊嗎？”
“要不，你帶我出宮吧？”
霍長凌低下了頭。
他什麼都不能做，面對姜淼的控訴，他的身心都感到麻木煎熬。
姜淼唇角輕輕勾起，忽然笑了下。
“過去的事情就由它過去吧。”
“對了，你怎麼會在凝香殿？”
霍長凌眸光微閃，“微臣與趙婕妤在宮外曾有些淵源。”
一想到徐芸萋，他的眉眼都柔和了。
那是個極其良善的女子，他尚未被姜家收養之前就曾得徐芸萋一飯之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