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
“是嗎,你能確認嗎?”黎江的心情好了起來。
“就是她。我認得出來。”
“那你最後一次見到這女人,活著,是什麼時候?”黎江明顯鬆了一大口氣。
“是昨天上午,她把車停在大門口,我還說她,我說你這樣不是擋住我的門了嗎?她說就一會兒。接著,她就開啟後備箱,從裡面拿出個大箱子,我還幫了她一把。我還問她那裡面是什麼,她說是給公司採購的儀器裝置。”
“然後呢?”
“我拿來了拉貨的四輪車,幫著她把箱子搬進了房間。就這樣。後來,我就沒再看見過她。”
“屍體是怎麼被發現的?”
“昨天晚上,她走的時候大概房門沒關緊,服務員從門縫裡看見燈還亮著,就想進去問她有沒有什麼需要,這一推門,可不得了……”岑洋搖頭,“這地方不吉利,我要是有地方去,也不至於在這裡窩著。”
“她有訪客嗎?”
“沒有。她每天早出晚歸的,好像一直都挺忙。”
“那她的心情看起來怎麼樣?”
岑洋搖頭。
“這我就不知道了。”他回頭問服務員,“她心情怎麼樣?”
“不開心。有天晚上,我還聽見她在屋子裡哭。我們還議論過她呢。”女服務員朝她的同伴看了一眼,後者點了點頭。
“我們懷疑她想自殺。”另一個女服務員說。
“自殺?!你們怎麼不跟我說?”岑海惱火地吼道。
兩個女服務員都低頭看腳尖,假裝沒聽見他說的話。
“那你們跟她說過話嗎?”沈異書問道,她知道住客們的秘密是這些服務員們平時最津津樂道的話題,所以如果她們發現一個有自殺傾向的客人,她們一定會想辦法套出對方的故事,而按照她們以往的經驗,多半心情惡劣的女人都樂於向陌生人傾訴。
兩個服務員果然同時點了點頭。
“有一天晚上,”其中一個說,“她從外面進來,看起來好像累垮了,我就給她倒了杯茶。這時候,我女兒也在,她正在帳臺旁邊做作業。我女兒是個中學生,今年15歲了。她看見我女兒,好像很有感觸的樣子,她說她也有個女兒,然後我就問她,她女兒多大了,她不說話,接著就哭起來……”
“然後呢?”
“然後我就勸她,什麼事都得想開些,很多事都是命裡註定的。我還問她怎麼會到這裡來?這裡的客人多半都是要去那個神醫那裡看病的。我猜不是她,就是她女兒得了什麼病。可她說她沒病,她是來這裡辦事的。她說她是想為孩子的爸做點事。”
“她這麼說?!”言博驚怒萬分。
“她就是這麼說的。我聽得清清楚楚。我還勸她了,我說,既然是孩子的爸,那就沒辦法,你攤上了,這就是你的命。她還點點頭,謝謝我呢。”
言博氣得臉都歪了。
沈異書趕緊把他拉到一邊。
“你說這女人,她是什麼意思?她這不是要害我嗎?”
“別說話!你現在說什麼都不合適。這不是在你家!”她低聲斥道。
他忍著氣,點了點頭。
女服務員還在敘述中。
“……她還向我打聽呢,她問我知不知道15年前這裡發生的事。我說我當然知道,”她瞥見老闆在向他瞪眼睛,忙道,“我沒多說,我嘴緊著呢。我說那都是謠傳,這裡什麼都沒發生過。呵呵,你們不知道,有的客人因為過去那件事,曾經提出要退給他部分房錢。沒錯,有的人就是這麼垃圾!”
“她聽了你的回答後,有什麼反應?”
“她笑笑,她說她也希望什麼都沒發生過。她問我在這裡幹了幾年。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