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習慣。”她小聲說。
他回手一揮袖,屋裡頓時陷入黑暗。
床帳半開,月光融融,曬在奇白的肌膚。
她仰著頭,望向黑暗,眼睛沒有焦距。
他停住動作,盯著她,“你有心事?”
掩飾到底還是被他看破,深吸了一口氣,“疼,你很久不來,我……”
輕笑聲從頭頂上傳來,“跟我這麼久,還疼?”
一年了,她還不適應。
拿她沒辦法,李業只好耐著性子慢慢來。
對兩個人的親暱,魏楚的心裡是抗拒的,可被他開發過的身體敏感得不行,先心一步屈服,自己很不爭氣,李業對她身體的熟悉,輕易便可令她折服。
感覺到她的精力不集中,李也今晚沒那麼快就放過她,沒怎麼憐香惜玉,作為對她的懲罰。
李業與女色上很節制,現下除了魏楚沒別的女人。
把她攬入懷裡,溫軟像無骨的水一樣,魏楚溫順地窩在他懷裡。
直到李業睡著了,魏楚睜開眼睛。
睡熟了的李業,大手還牢牢地禁錮著她,魏楚不敢動,李業是個習武之人,哪怕是睡夢中一點動靜就能醒來,她可不敢擾了他。
白天睡多了,魏楚一點睏意都沒有,今晚自己的行為讓他有所察覺,不行,他對自己堤防,逃走就困難了。
五更天,鮫綃寶羅帳裡有了動靜,李業的手臂鬆開她,李業很自律,常年養成的習慣,每次都是這個時辰離開。
魏楚迷迷糊糊醒了,腦子沒轉過來,以為是五年後,看著李業的背影發呆。
夏季天亮得早,淡淡的晨曦透過紗窗,驅散屋裡的黑暗。
李業彷彿後腦長了眼睛一樣,回頭看過來,撞進烏溜溜一雙大眼睛,沒完全清醒,呆滯,嬌憨。
取出一個攢金絲葡萄紋緞盒,“這是給你的。”
魏楚趴在床上,開啟錦盒,裡面是一支赤金累絲垂紅寶石的步搖,在手裡掂了掂,沉得壓手,不大亮的光線,舉起來看。
這件首飾乃宮中之物,貨真價實,上面鑲嵌寶石,一顆紅寶石價值不菲。
之前五年,李業的身份她沒刨根問底,但也知道他的皇族血統,京城的王、親王、郡王少說也有幾十個。
魏楚是忠勤伯府二房的嫡女,伯父承襲了爵位,父親是庶子,沒在朝中為官,閒散之人,整日同文人墨客飲酒作詩,灑脫風流。
依附兄長,二房在國公府地位低,魏楚生母早喪,極少參加京城名媛圈子,還有幾個月及笄時,伯府獲罪。
魏楚舉著步搖,仰著小臉,睜一隻眼睛閉著一隻眼睛,歪著頭,愛不釋手,左看右看,嬌憨的模樣,令李業心中悸動,笑著罵了句,“小財迷”
揉了揉她的頭,魏楚跪坐摟住他的腰,溫軟的手臂纏著他。
李業托起她的下顎,吻下去,不輕不重的咬了一口,小東西不知死活地勾引他。
李業從不放任自己,即便是魏楚這等少有的美色,他也不沉迷其中。
男人成就大事,豈能為一女子牽絆,去留乾脆,一切都和從前一樣。
珠簾後的人影消失了,魏楚把金步搖丟入盒裡,小臉冷冷落落的。
秋雁進來,看見錦盒裡的金步搖,說;“王爺對夫人真好。”
主人逗小貓小狗扔一根骨頭,魏楚不屑。
剛穿好衣服,如意姑姑挑簾走進來,身後的錦屏端著一碗藥,如意姑姑賠笑說道:
“夫人,這次的補藥沒有原來的苦,你嚐嚐。”
這小活祖宗每次喝藥都很費勁,這位小夫人心眼多,王爺在時乖巧聽話,王爺一走,仗著下人不敢為難她,百般刁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