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擺手,說道:“打,打到三叔伯肯說為止!”
“這怕不好吧,老三怎麼說也是長輩,眾目睽睽下對老三用刑,今後老三在大家面前還怎麼抬得起頭來?”這時,聽到方敖的話,祠堂裡的四叔伯開口,皺眉說了一句。
“四叔伯,並非是我想用刑,只是三叔伯不肯配合而已,如果他交代出是誰和他同流合汙的話,我又怎麼會出此下策?”方敖面色如常的說道。
雖然是演戲,但方敖的種種做派卻和一個合格的政治家別無二致,完美的詮釋了政治家臉厚心黑這四個字的精髓。
四叔伯眉頭緊皺,看到方敖如此強勢,沉默了下來。
隨後,方敖揮手,便看到有兩個中年男子朝三叔伯走了過去。
這兩個男子本是二叔伯手下的人,在方敖奪家主之位這件事上,作為方敖親生父親的二叔伯肯定是鼎力支援,而他手下的人,自然是隨便方敖來使喚。
而方家的私刑,不外乎就是一個打,並沒有太過花哨的刑罰方式,畢竟不是國家,並沒有刑部或者六扇門這種專門研究刑罰形式的部門。
所以,那兩個中年男子走出去之後,一個脫掉了三叔伯的褲子,另外一個則拿起扁擔,要朝三叔伯的屁股打去。
“住手!”這個時候,只見一箇中年男子帶著一群老幼衝到了祠堂裡,仔細一看,中年男子的相貌和三叔伯略有相似,生的濃眉大眼,乃是三叔伯的長子方定餘。
方定餘身後跟著一群人,正是三叔伯一家的人。
在主家,三叔伯只是掌權者之一,但在家裡,三叔伯卻是正兒八經的家主。
方定餘一家老幼全都以三叔伯為尊,看到方敖要對三叔伯用刑,方定餘根本不可能無動於衷,畢竟被人按在地上的那人是自己親爹,看到親爹要被人暴揍,方定餘怎麼可能保持平靜?
“方定餘,你帶著一家老幼闖入祠堂,是想來幹什麼?”方敖沒有說話,二叔伯起身走到祠堂廊簷下,目視方定餘說道。
“二叔伯,你不用在我面前裝好人,快點放了我爹,不然我跟你們不客氣!”方定餘扛著一把鋤頭,面無表情的說道。
二叔伯笑了笑,這個時候,祠堂裡的一群中年男子都走了出來,站到了二叔伯身邊。
看到這一幕,二叔伯神色輕鬆的笑道:“方定餘,我勸你最好冷靜一點,你爹貪汙這件事,他剛才已經預設,你想帶頭來鬧事,可就不要怪我們主家不講情面。”
說到這裡,二叔伯頓了頓,又接著說道:“雖然現在的家規已經廢除了私刑,可將你們除名方家,卻是沒有一點問題,你想被逐出家族的話,就來試試!”
聞言,方定餘直接就沉默了下來。
被逐出方家意味著方定餘從此沒有資格居住在方家村,方家村很多人都信仰落葉歸根,若是被逐出方家,也就意味著將來就算死了也只能做一個孤魂野鬼,這在很多方家族人看來都是很殘酷的一件事。
而方定餘的反應也明顯說明了他並不想被逐出方家。
其實這件事要理解起來也簡單,留在方家村,他起碼還算是主家的人,就算三叔伯因為權力鬥爭被罷免,但權力鬥爭的輸贏往往都沒有絕對,或者說權力鬥爭的輸贏都只不過是暫時。
將來一旦有機會,作為主家的人,三叔伯肯定有東山再起的機會,故而,作為三叔伯一方的方定餘,可以最大限度的接受失敗,但肯定不會認同被逐出方家。
因為一旦被逐出方家,哪怕連起復的機會也沒有,在這種情況下,以方定餘那點綿薄的能力,又怎麼可能和主家抗衡?
軟弱不是目的,對聰明人來說,往往都是有目的的軟弱。
很明顯,方定餘恰好是這種聰明人。
聰明人都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