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身去,喝光瓶子裡最後一滴酒之後,走到縮在沙發一角的沈筠柔面前,說道:“沈同學,道行不淺啊,居然跟我玩金瓶梅,要不是我讓私家偵探查你,還不知道我居然已經當了整整五年的武大郎!”
文化人就算不一樣,就算罵人也要引經據典,那金瓶梅說的是竊玉偷香,武大郎道的也是紅杏出牆,這一番話,其實已經非常清楚的點出了沈筠柔是個不潔的女人。
看到這一幕,方遠儘量退到了牆角邊,沒有打算插手。
畢竟這是沈筠柔的家事,就算這女人是自己同學又怎麼樣?若不是這個賀教授出現,方遠連她嫁人的事情都不知道。
兩人的關係已經沒有生疏,僅僅只是比陌生人的關係稍微近那麼一點而已,在這種情況下,方遠當然不可能插手。
而且,最關鍵的是,那賀教授之所以教訓沈筠柔,是因為這女人紅杏出牆。
這是自古以來最麻煩的一件事,任何在這件事上對出牆一方伸出援手的異性都有可能成為被重點懷疑的物件,所以,方遠根本不打算插手。
畢竟若是自己插手,那賀教授懷疑自己是姦夫怎麼辦?
所以,不願成為賀教授懷疑物件的方遠直接就站到了一邊,根本不願插手這件事。
而那賀教授在無人干預的情況下,又是幾巴掌扇到了沈筠柔的臉上,打的這女人狼狽不堪,連衣服也被撕破了一大片。
“當年要不是我,你連大學畢業證都拿不到,後來,你想進衛蘭學院,也是我,四處去給校領導做工作,若不是我的話,衛蘭學院音樂系的大門永遠不可能向你敞開。”賀教授罵道,滿臉都是痛苦的神色。
頓了頓,只聽那賀教授又接著罵道:“沒想到,到頭來你不懂知恩圖報也就算了,居然還恩將仇報的背叛我!沈筠柔,你到底懂不懂什麼叫三從四德?”
說到這裡,賀教授的臉上露出一絲譏諷,接著道:“我聽說,你當年還是你們學校的系花,呸——!你這完全就是一個賤人,居然還被稱作系花,這是你們學校的恥辱,也是你們整個系全體師生的恥辱!”
這番話,連方遠也罵了進去,畢竟他當年和沈筠柔一個系,而那賀教授既然敢在大庭廣眾下揭發沈筠柔,手中肯定掌握著沈筠柔出軌的證據。
所以,就算明知道自己被沈筠柔牽連,方遠也只能無可奈何的苦笑。
“滾開!都給我滾開!”這個時候,正當方遠因為那賀教授一番話而苦笑不已的時候,圍觀群眾後面突然傳來了一聲大喝聲。
緊接著,便看到七八個男人簇擁著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邁步擠到了包廂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