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有點不放心。
但是,現在小姐主動要自己離去,這畢竟是主人的命令,火姑只是一個僕從,身為僕從,又怎麼敢抗拒主人的命令?
故而,那火姑最後警告似的瞪了方遠一眼,轉身便要走去偏殿。
“你想警告我什麼?”方遠可不是好脾氣的人,老子生下來不是給你瞪的,麻痺的,你算什麼東西,也敢來瞪我?
火姑停下腳步,冷哼一聲,說道:“方先生,這是小姐第一次與人獨處,你千萬不要搞事情!”
方遠一言不發的冷笑一聲,若是他真想搞事情的話,就憑你這女人就能抵擋?以為自己是真仙級別的修士?
想到這裡,方遠一聲冷哼,沒有和火姑一般見識。
這婆娘是沒有見識過自己的手段,所以才敢這麼猖狂,早在這婆娘走進大殿的時候,方遠便已經看出了她的修為,不過是元嬰初期而已,你一個元嬰初期的修士在我面前狂什麼?秦天殤元嬰後期的都只有裝孫子的份,你居然還敢狂妄,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搖了搖頭,方遠收回看向火姑的目光,並沒有打算和這個女人一般見識,畢竟只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元嬰修士而已,想他堂堂大乘期修士,何必去欺負一個只有元嬰期修為的女人?
隨後,方遠的目光落到秋琦身上,說道:“怎麼,秋小姐,還沒有想通你是怎麼輸給我的?”
“方先生,若不是你驚醒了我,我還不知道自己僅僅只是個井底之蛙而已。”秋琦說道,側面回答了方遠的問題,隨後又一臉尷尬的說道:“讓方先生你見笑了。”
方遠沉默了片刻,說道:“秋小姐,不知道你找我到這裡來是為了什麼?”
“我想跟你學習琴藝。”秋琦目光專注的凝視方遠,語氣迫切的說道。
方遠暗笑,心說你要跟我學簫藝的話,我可以教你,老子雖然不是正統的合歡門弟子,但雙修之道卻也知道幾分,簫這個東西的吹法,老子閉著眼睛也能列舉出三十幾樣,你要想學的話,我全都可以傳授給你。
想到這裡,方遠咳嗽一聲,說道:“你的琴藝是跟誰學的?”
“枯木老前輩。”秋琦說道:“不知道方先生認不認識家師?”
“哦,沒聽過。”方遠說道。
他就是個半吊子琴音師,用現代的說法就是個業餘選手而已,哪知道枯木是何方神聖?
聽到秋琦的話,方遠苦笑一聲,說道:“其實我的琴藝都是自學的,從來也沒有跟人切磋過,要不是你,我可能一輩子都沒有施展自己琴藝的機會。”
“那方先生平日裡都不撫琴嗎?”秋琦問道。
“附庸風雅的東西,我不喜歡。”方遠直截了當的說道。
在方遠看來,琴棋書畫這些東西,怡情可以,但要專注這些東西的話,實在是浪費生命。
這個世界,原有比這四樣東西更有專注價值的東西,比方說風花雪月,與其當一個白麵秀才,不如做一個老司機。
“你看這世界,處處都是亂糟糟的樣子,走到任何地方都能看到道義漸漸凋敝的現象,有的人在殺人放火,有的人又在坑蒙拐騙,倫常不振,綱紀不興,琴音治不了人心,神曲也平不了強權,與其把時間都浪費在撫琴作曲上,不妨把時間用在更有意義的事情上。”方遠淡淡說道,語氣顯得有些失落。
“方先生志向遠大,小女子實在望塵莫及。”秋琦心悅誠服的說了一句。
秋琦實在沒有料到方遠胸中居然還藏著這些憂慮,道義、倫常、綱紀,這是聖賢才關注的事,方遠小小年紀,看上去也普普通通,居然會關係這些事情,實在讓她有點始料未及。
方遠自嘲道:“什麼志向,不過就是我輩修士起碼的擔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