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問道。
秦雪娥說道：“我的打算很簡單，這膏藥，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讓醫學會代理銷售。”
“代理銷售？醫學會可以經商嗎？”方遠皺眉道。
“當然可以，政府並沒有規定醫學會不能經商。”秦雪娥說道：“況且醫學會的本質是一個學術性的組織，受政府監管，但不受政府支配，即便醫學會經商，政府也無能為力。”
“但是你考慮過民間的影響沒有？”方遠遲疑著說道：“你也知道醫學會本來作為學術性組織，若是經商的話，肯定會讓民間聯想到醫學會已經敗壞，到時候，誰還敢相信醫學會的權威報告？醫學會為什麼取信於人？不就是因為醫學會的學術理論足夠權威嗎？”
“你說也對。”秦雪娥點頭，臉上劃過一絲不甘心的神色。
方遠遲疑片刻，目光慢慢閃動起來，片刻之後，只見他臉上劃過一絲奸笑，說道：“秦會長，只怕你想要醫學會染指朱雀白龍膏並非是為了白龍膏的潛在商業價值吧？”
秦雪娥目光微動，沉吟片刻，說道：“怎麼說？”
方遠說道：“醫學會的運作一直都是依靠天下醫藥企業贊助，這些醫藥企業需要醫學會進行炒作，如此藥品才能在民間取得影響力，如果沒有醫學會炒作的話，就算生產出來的藥品功效逆天，也肯定是無人問津的局面。”
“何以見得？”秦雪娥問道。
方遠豎起一根手指，解釋道：“跟風。”
“任何一個國家的百姓在消費的時候都是盲目的，針對這種情況，就需要要有人進行引導，而這種引導的行為就是通俗的炒作，一旦某個東西炒作成功了，那麼瞬間就可以獲得很大一片市場。”方遠語氣平靜的說道。
“而醫學會就是扮演一個炒作的角色，提升藥品的影響力，從而可以讓藥品比預想更快的進入市場。”方遠嚥了咽口水，接著說道：“這個道理，我想你身為醫學會會長肯定很清楚。”
“而醫學會既然扮演了宣傳推廣的角色，那各大醫藥企業給醫學會的回扣肯定不少，這就是通俗意義上的贊助，但是，這種贊助是有趨向性的，因為贊助者會有選擇的在醫學會內部挑選一個贊助物件，絕不可能隨便贊助一個人。”
“因為若是盲目選擇贊助物件，就無法形容籠絡，這樣一來就無法形成利益集團。”
“一個人賺錢不容易，但如果是一群人在一起賺錢，那就會變得非常容易，各種便利利益集團的成員隨時都可以提供，如此一來，便能避開無數硬性規則，想不賺錢都難。”
說到這裡，方遠微微笑了笑，接著說道：“我想，這些贊助商選擇的贊助物件應該是郭副會長吧？”
秦雪娥面色難堪。
方遠長篇大論的一番話，竟然說的一字不差！
儘管她緘默其口，一句話也沒有說，但方遠卻同樣可以將所有貓膩猜的一清二楚！
這等心機和觀察力，簡直無法想象！
“你真是個人精！”秦雪娥咬牙切齒的說道，嘴裡吸了一口涼氣之後，也不得不佩服方遠的觀察力。
“見笑了。”方遠客氣的笑道。
秦雪娥說道：“既然你知道這些贊助商是看郭副會長的臉上行事，那你應該知道我為什麼想要白龍膏的代理權了吧？”
“我猜你是想給這些贊助商來一個釜底抽薪，讓醫學會從此可以脫離對醫藥企業的依賴，這樣一來，主動權就回到了自己手中，到時候，就算這些人不肯服從自己，醫學會也隨時可以切除他們和醫學會的關係。”方遠面帶沉吟之色的說道。
秦雪娥眼神明亮的說道：“果然還是瞞不住你。”
頓了頓，那秦雪娥又接著說道：“既然你知道我是打算用你朱雀白龍膏做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