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正常人。
“神念居然如此敏銳,百丈之外都差點我的行蹤,此人果然是不好對付。”那小男孩暗暗沉吟道,在夜空下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而方遠既然沒有發現小男孩的下落,自然不會再將被人監視的感覺放在心上,在酒店門口攔了一輛計程車之後,便吩咐司機朝井田一野說的目的地趕去。
“想不到江左還有這樣的地方。”四個小時後,長江邊上某個渡口邊,方遠從計程車上走了下來。
抬頭一看,便看到屹立江邊山崗上的那座木樓,黑夜裡只能看到一個依稀的輪廓,不過以方遠大乘期的目力,要看清一座被黑暗籠罩的木樓,可以說輕而易舉。
只見這木樓大概有三十多米高,年代比較久遠,樓身看上去有些破敗,應該是年久失修的緣故,木樓的木雕和簷角是明朝的風格,從這一點來說,木樓少說也有五百年左右的歷史,應該是一座文物。
讓方遠詫異的是,既然是文物為何不保護起來?難道還是說這木樓僅僅是個山寨貨?
帶著疑問,方遠走向了木樓。
這木樓便是那井田一野約定的見面地址,方遠在江邊沒有看到有人,反正是大晚上也根本不用太過在意自己的行為,催動法力,便落到了木樓前面的空地上。
而就在那方遠方遠落到空地上的瞬間,倚欄而立,正抱著武士刀眺望下方江流的井田一野忽然眉頭一挑,收回目光,便轉到另外一邊,看向了木樓下的地面。
“方君,幸會!”井田一野說道。
“果然是東瀛人。”方遠一愣,隨後立刻冷笑一聲,若是東瀛人的話,那待會兒動起手來的時候,方遠便根本不用再將什麼情面了。
方遠不是憤青,但要知道,他是一個脾氣很古怪的人,連做好事都要講心情,比方說懸壺濟世,更何況是殺人?在沒有任何顧忌的情況下,他絕對不可能有絲毫留情,哪怕他是一個修為達到了大乘期的修士。
“是你找我?”方遠面無表情的說道。
井田一野眼睛一亮,說道:“方君,你居然會東瀛話?”
“天下民族之語,又有哪一族我不會?大和民族的語言在下多年前便已經掌握。”方遠面色如常的說道。
“那方君可否上來一敘。”井田一野說道。
旋即眼中劃過一絲冷笑,似乎有些懷疑方遠的話,畢竟這天下上千個民族,怎麼可能所有民族的話都會講?此人信口雌黃胡說八道,看來也不過只是一個浮誇的支那人而已。
方遠遲疑了一下,緊接著便點點頭,法力一震,便一躍三十幾米高,直接落到了那木樓樓頂,和井田一野面對面站到了一起。
“方君的身手果然了得!”井田一野讚歎道,眼睛微微一亮。
“你有什麼話要對我說的?”方遠沒有和此人扯淡的興趣,開門見山的問道。
“方君應該知道我的身份是吧?”井田一野說道。
方遠點頭,說道:“你在信上說的很清楚,我自然不會忘記。”
井田一野笑了笑,沒有說話。
因為幾十年前的一場戰爭,兩國之間結下了根本不可能握手言和仇恨,在仇恨的影響下,很多華夏人都會選擇用有色眼鏡看待東瀛人。
井田一野接觸過不少華夏人,但給他的印象就只有兩個,華夏人在面對東瀛人的時候,要麼卑躬屈膝,滿臉奴態,要麼便是水火不容,根本無法和東瀛人和諧相處。
而像方遠如此冷靜的華夏人,卻是寥寥無幾,起碼,在井田一野的認識中,也就只有兩個人。
一個是方遠,另外一個,便是二十年前,在劍道上折服他的那個華夏老人。
“方君,方才我在此處倚欄憑眺之時,看到了江水奔流,河山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