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城府的人徹查拆遷一事,那大叔公才會知道方翠芸舉報了自己。
實際上,這件事方遠也曾經問過方翠芸,問她為什麼會走漏風聲,只是遺憾的是,這女人根本就不知道哪個環節露出了破綻,讓大叔公猜到了自己的目的。
而方鶴因為是大叔公手下的關係,肯定知道這個秘密。如今,既然這小子已經落在了自己手中,方遠想要了解,自然也是輕輕鬆鬆的事情。
“是李醫生告訴我們的,大叔公給了李醫生八十萬,李醫生就把這件事抖了出來。”方鶴說道。
“李醫生?”方遠皺眉,說道:“李醫生和大叔公素無往來,怎麼會把這件事告訴大叔公的?”
“以前沒有,但是現在有了。”方鶴解釋道:“當日你在衛生站打人,把孫家和方家人全部打傷,兩家的人現在都在衛生站接受治療,而大叔公那天早上去衛生站,本來是想吩咐李醫生暗中做手腳,讓孫家人傷上加傷,不料在和李醫生商量的時候,李醫生把這件事抖了出來。”
方遠點點頭,不動聲色的掃了一眼方翠芸。
這女人好像和李毅這傢伙有點不清不楚的關係,似乎相中了這個男人,想要和這個男人雙宿雙飛。
其實想想而已無可厚非,李毅畢竟是醫生,而且還是城裡人,渾身上下就代表了兩個字——體面,就方遠所知,村裡喜歡李毅的女人不少,方翠芸看上這傢伙也實屬正常。
不過,若不是方鶴將李毅出賣她這件事說出來的話,這女人只怕到了閻王爺那裡,也根本不知道上訪這件事怎麼走漏風聲的,即便做鬼也只能做一個糊塗鬼。
“你瞎說,李醫生是好人,怎麼會出賣我?”方翠芸一臉激動的問道,根本不相信方鶴的話,甚至還堅信這傢伙是朝李醫生身上潑髒水。
“行了。”方遠瞪了方翠芸一眼,現在沒工夫跟你在這兒爭論李毅是不是無辜,你要覺得不可思議或者說失望,那就自己去找李毅算賬,反正以你現在的能力,十個李毅也不是對手,又何必在這裡浪費時間?
其實這個事實對方翠芸來說的確很殘忍,被自己心上人出賣,哪怕是方遠,也不能保證不會失去理智,那方翠芸本來又是一個性情中人,喜怒哀樂從來也不知道剋制,聽說這件事,心情肯定會非常失落。
不過,這跟方遠有個蛋的關係,當年這女人出賣自己的時候,不也是瀟瀟灑灑,沒有一點拖泥帶水嗎?今日輪到了她被出賣,正好也讓她嚐嚐被人揹叛是什麼滋味。
想到這裡,方遠甚至還有一種喜聞樂見的感覺。
“那這件事和大小姐有沒有關係?”方遠問道。
大小姐,便是方晟蝶這個女人,她是長房長孫女,如今村裡拆遷,這女人被急招回來負責,和臨危受命沒有區別,這種情況也就意味著大叔公非常倚重這個女人。
“大小姐不知道我和大叔公的貓膩。”方鶴說道。
“哦?什麼意思?”
方鶴目光微微一閃,說道:“大叔公是故意把我安插在大小姐身邊監視她的。”
“你的意思是,大叔公現在雖然處於半歸隱的狀態,但還是捨不得手中家主的權力?”
“正是如此。”方鶴點頭說道:“大叔公知道自己年紀大了,這些年來下面幾房的人對大叔公繼續霸佔家主這個位子頗有微詞,大叔公知道這個情況之後,便順手推舟,使了一個以退為進,想把手裡大部分的權力都過渡到大小姐手裡,以此把矛盾轉移到大小姐的身上。”
“有點意思。”方遠笑道:“沒想到大叔公表面看上去沒心沒肺的樣子,玩政治居然玩的這麼出色,以退為進這種深謀遠慮的高招都能想到,實在不簡單。”
說到這裡,方遠便關上了手機的攝像功能,隨後,又取出懷中銀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