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孩子們交往不多,但是因為私塾先生十分偏愛宋明,鄰居們聽說宋明學業好,也總拿宋明當例子教育自家孩子向宋明學習,所以這些孩子們都不大敢欺負宋明。
而宋陽性格頑皮,膽子又大,其母宋白氏又是個身材高大嗓門更高大的粗壯婦人,因為宋貴常年在外跑商,宋白氏怕兒子在外被欺負,越發張揚潑辣,這母子倆可是東關街誰也不敢惹的母老虎和小老虎。
孩子們聽說宋陽的名頭,一時都你看我,我看你,又往四周看看,生怕宋陽這個小惡霸從哪裡竄出來,給他們一頓爆捶。
領頭那個孩子覺得被兩個兩歲多的孩子嚇住,面子十分下不來,惱羞成怒道:“我知道你們是誰了,你們是宋家那個小寡婦的孩子!”
道濟堂這兩年在定陽縣聲名鵲起,所謂樹大招風,隨著雲初名聲日盛,各種編排的謠言也就越發多了起來,這些孩子懂得什麼,偶爾聽人家說過雲初是個寄居孃家的寡婦,就將此事記在心裡。
程嫂聽得臉色一沉,說道:“你這孩子說啥呢?什麼寡婦不寡婦的,你爹孃就這麼教你跟人說話的?”
能住在東關街的孩子哪有幾個家底薄的,豈會被程嫂一個奶孃嚇住,幾個孩子反而越發起鬨起來。
“你娘就是小寡婦,你爹早就死了!”
“哈哈,沒爹管的野孩子!”
更有幾個孩子圍著全哥和安安跳了起來,拍著手唱起了兒歌。
“小小子兒,拽門鼻兒,哭著喊著要爹爹,找哥哥兒,叫姐姐兒,爹爹死了哭咧咧……”
全哥氣得小臉通紅,偏偏他說話還不利索,只是氣得要上前拼命,程嫂怕他被打,死死抓著他。
何嫂又是個柔順訥言的性子,面對這些熊孩子完全沒有回嘴的能力,只好抱了安安要回家去。
安安卻掙開了她的懷抱,衝那幾個孩子大喊道:“誰說我們沒爹?我爹活得好好的!”
領頭男孩嘲笑道:“你們要是有爹,怎麼不回家去?還住在姥孃家裡?”
其他男孩也哈哈大笑地說道:“你爹死了,你爹不要你們了!”
“你們胡說!”安安的一雙大眼睛含著淚花,她卻緊緊瞪著那些孩子,不讓眼淚掉下來,“我爹只是出門去了,就像二舅舅那樣……他很快就會回家了!”
那些男孩根本不信,依然衝著安安吐舌頭,做鬼臉地譏笑他們。
那邊全哥終於趁程嫂不注意掙開了她的手臂,他就像一隻小牛犢一樣,哇哇大喊地衝向那些男孩子。
程嫂嚇得不輕,快步追了上來。
只是她還沒追上全哥,就見打橫伸出來一雙有力的長臂,將全哥攔住。
全哥積蓄了半天的力氣,卻撲了個空,氣得使勁扭動著,可那人比程嫂有力得多,不費吹灰之力就將他輕鬆抱了起來。
“臭小子,小胳膊還挺有勁兒的。”男子低沉的聲音響了起來,帶著隱隱的笑意。
程嫂伸手便要接過全哥,待看清抱著全哥那男子的樣貌,頓時愣在了原地。
安安見一個陌生的高大男子抱起了全哥,不由得急了。
“你快放下我哥哥!”安安左右看了看,放開嗓子大喊了起來,“快來人啊,有人拍花子,拐小孩啦!”
姥娘說了,街上有拍花子的人,專門拐騙小孩,他們一定不能跟著不認識的人走!
這一聲把程嫂喊得回過神來,她慌慌張張地行了個禮,說道:“景公子好。”
傅景胤向她微微頷首,又走到何嫂旁邊,彎腰將正在拼命往何嫂身後藏的安安抱了起來。
“小丫頭,你說誰是拍花子的?”傅景胤看著機靈伶俐的安安,不由得笑了起來。
連全哥都掙不開傅景胤的手臂,更何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