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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秋白叫起來:“這綁匪膽子也忒大了吧?”
“可不是,利用的就是群眾的這心理,嘴裡嚷上兩句‘這是我家媳婦,偷了家裡錢出來賭呢’,一幫不明事理的還幫著罵,然後眼睜睜看著歹徒把人綁走。要不是首長一眼看出那幫人口音不對,不像是本地的,還不知道那姑娘要被拐到什麼地兒去呢。”
胡穎關子賣夠了,道出來:“這姑娘就是李書記她女兒。”
張小檀心裡泛起絲絲漣漪,偷偷從側面打量他。不料他這時也回過頭,和她對了個滿眼。
張小檀忙縮回視線。
怎麼好巧不巧的,每次都被他抓包呢?
車開到了,從宿舍區的側門進去,挺低調地停到一棵老掉葉子的梧桐樹底下。周居翰踩著金黃色的葉片利索地下了車,繞到她這邊,幫她開了車門。
張小檀不知所措地下來了。
“張小檀。”她和夏秋白快進樓了,他在後面喊住她。
張小檀回頭。
周居翰在梧桐底下包容地對她點了點頭,淺淺的微笑在葉片間篩落的光斑裡有些耀眼,晃地她睜不開眼睛。
他說,有事兒別扛著,我這趟公差還要呆段日子,就住在離這兒不遠的香秀山莊。
上樓的時候,她心裡頭都有點兒恍惚。她就是那種給點陽光就燦爛的人,他對她笑一下她都很開心。
其實,她要的真的不多。他不將她視為負累的責任,對她抱以平常心的話,哪怕他對她只有一丁點的示好,她都會非常開心的。
夏秋白湊過來和她笑鬧:“說老實話,是不你相好的?”
“你胡說什麼?”
“臉紅了,臉紅了!哈哈!”
姓夏的可真是個混蛋!哦不,全國上下姓夏的海了去了,非得是姓夏的名秋白又和張小檀特別要好的那個,才是個真真正正的混蛋兒!
一點兒不摻假的王八羔子!
小檀
“小檀,對不起。”從早上憋到這節課下課,梁奕銘終於憋不住了。
張小檀依舊低頭收拾著自己的東西,頭都沒抬:“你沒什麼對不起我的。”
“邢璐那件事兒……”
“你也沒做錯什麼。”
張小檀不想談論這個問題。梁奕銘從教室裡追到教室外,被隨後而至的夏秋白撞到了一邊:“借過借過。”
梁奕銘只能眼睜睜看著二人離開,心裡的氣老大不順了。好容易拉下臉來想緩和關係,誰知吃了這麼個閉門羹。
他煩悶地一腳踹到門板上。
到了外面,夏秋白跟她抱怨:“還纏著你呢?你說,他是不是腦子有坑啊?那天都說那麼明白了。”
張小檀只能苦笑。
同班同學的,她也不想鬧僵了。不過,這人顯然不想做普通朋友那麼簡單。
“我還得去送花,你先回去吧。”張小檀對夏秋白說。
“你慢走,路上小心點。”
“哎。”
這日下午沒課,她照例騎著單車去福寶馬路那一帶送花。
這是個富人區,挨著香秀山,地皮上建的都是好幾萬一平的豪宅別墅。她常去的那個什麼別苑,東南西北四個區加起來也就200套房子,清一色的獨棟和排屋,從前年開盤到現在,一半都沒賣出去。
為啥?
貴唄。價格還持續走高,大有愛買不愛,我寧願爛著也不降價的逼格。
來的次數多了,門衛都不登記了,直接放行。
張小檀對著門牌號找了好久,終於找到4f座。將車在院外一停,她按了門鈴。
居然是主人親自來開門。隔著鐵柵欄,穿著家居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