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節假日如清明寒食節也會放假,三伏天氣溫太高了會放假,立春、立夏等節氣會放一天假,名人誕辰會放假,皇室裡有人死亡了會放假等等,但這種假期就不能保證了。放旬假時,同樣有同僚請喝酒,邊靜玉剛入官場,因為時常面聖已經和同僚產生距離了,若是連喝酒都不應,那就太獨了些。
沈怡身上有個新誠伯的爵位,所以也有不少外出交際的活動,但是他的交際圈大都落在勳貴間,邊靜玉作為新科狀元,他的同僚卻多是清貴之人。因此,他們兩個人現有的交際圈是不怎麼重合的。
於是,這對已經確定了婚期的小夫夫過得就像是被銀河分開的牛郎織女。
這一次,因是旬假撞上了節氣假,一共要休兩天,沈怡算好了日子,提前不少天就邀了邊靜玉去京郊的莊子住一住,邊靜玉找了藉口推了不少應酬,他們才終於得以見面。這莊子是個溫泉小莊子,是沈怡從某個狐朋狗友那裡借來的。之前某一次,就是沈怡吃饅頭時先剝皮的那次,這二人互相誤會了,沈怡還以為邊靜玉想要泡溫泉。但沈家沒有溫泉莊子,沈怡籌謀了好久,才終於有了這個機會。
沈怡按著邊靜玉“啵啵”了好久,兩人的衣服都起皺了,這才解了些許相思之苦。
“橘子真甜。”沈怡說。
邊靜玉確實容易臉紅,若被長輩打趣依然容易害羞,但在沈怡面前卻越來越放得開了。他這個原本在情-欲一事上過分單純的男孩從沈怡身上學到了不少東西,又都學以致用地運用在了沈怡的身上。
“沒有你甜。”邊靜玉回了一句,“對了,我昨兒得了一筐御賜的橘子,分了半筐叫人送去你家了。”
一筐橘子不值幾個錢,若是御賜的就不一樣了。皇上把自己份例裡的應有之物賞給了邊靜玉,這就是實打實的榮寵啊!沈怡替邊靜玉覺得高興,但又有些擔憂,皺了眉頭問:“會不會榮寵太過了?”
邊靜玉眼中藏著不解,道:“皇上……你瞧朝廷最近的一系列政策改動,這說明皇上確實要動稅賦這一塊了。他平日裡雖會和我聊聊這方面的內容,但他卻不打算用我。”按理說,顯武帝要改革,邊靜玉有能力,正好一拍即合。但皇上卻壓著邊靜玉,沒有讓他出頭。邊靜玉又說:“我本以為是因為我過太年輕了,叫皇上擔心我只會紙上談兵。但這兩個月相處下來,我細細琢磨著,卻又好像不是這樣。”
皇上似乎把邊靜玉當作暗中的幕僚了。至少在稅賦改革這事上,皇上隔三差五就要找他聊聊天,頗為贊同邊靜玉的某些觀點。皇帝應當也能從聊天中得到啟發。但在明面上做事的人卻不是邊靜玉。
邊靜玉面聖時,有時周圍還有別的大人。在這種時候,邊靜玉只要安靜地坐在一邊就好,皇上偶爾會當著其他大臣的面和他拉拉家常。這就給很多人一種錯覺,好像皇上只是把邊靜玉當作是一個討喜的小輩而已。只有邊靜玉單獨面聖時,皇上才會和他聊一些嚴肅認真的問題。因在皇帝跟前伺候的宮人都是皇上的心腹之人,於是這會兒外人都知道顯武帝極偏愛新科狀元,卻不知道新科狀元在稅賦改革一事中發揮的作用。當初那幾位主考官怕是心有猜測,但聰明人都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顯武帝分明是已經肯定了邊靜玉的能力,卻又把他藏於了人後。
如果邊靜玉此時已有個三四十歲了,急需要做些什麼來建功立業,他怕是難以接受皇上的這種做法。但這會兒邊靜玉還很年輕,又知道改革這事勢必會得罪人,他便從皇上的這種做法中隱約感覺到了一絲……愛惜?他不知道皇上早就打算把他培養起來留給太子了,又怕自己這麼想是自作多情了。
沈怡問:“之前魏山侯被貶,又是怎麼回事?”
邊靜玉說:“魏山侯那府裡亂得很,男丁不思進取,把好好的侯門女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