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居然趕她走。
她專門過來乾清宮,向他這麼認真地解釋了一番,他聽不明白嗎?非得要她說怕自己活不到明年,怕他們陰陽兩隔?他的眼睛裡就容不下一粒沙子嗎?
楚音忽然很委屈,很委屈。
兩滴眼淚毫無徵兆地落了下來。
陸景灼怔住。
怎麼又哭了?
他也沒說嚴重的話,只不過讓她走而已。
“你……”他輕咳一聲,“阿音,朕不是……”
楚音轉身就走。
他忙起身拉住她。
她用衣袖掩住臉:“我不打攪你了。”
“阿音,朕沒有故意想趕你走,只是……”他將她身子按到懷裡,“好了,朕不問你了,你不想說就不想說,我再不問你了。”
“真的嗎?”她抽噎著。
“真的。”他感覺她心裡藏著的這件事已經把她逼成了小哭包。
她以前從不輕易掉眼淚。
“那你讓我早上送你嗎?”
“當然,我可以喊你起來。”
“那來乾清宮呢?”
“當然也行,”他將她抱起,而後坐回龍椅上,“不就是想看我批閱奏疏嗎,讓你這麼看,好不好?”
她終於破涕而笑:“哪裡好了,像個昏君!”
他低頭吻去她臉上的淚花:“偶爾當個昏君也沒事。”
原來他竟能說得出這種話,楚音驚訝,卻又覺得甜蜜,仰起頭親他唇。
兩人親親熱熱,吻了好久。
東凌原本以為這夫妻倆會吵架, 一直提心吊膽。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二人又是帝后,他很怕一發不可收拾, 幸好最後沒吵起來, 他偷偷瞥了一眼在龍椅上不幹正事的男人,這腿上的人幸好是皇后, 換做妃嬪,妥妥就是“妖妃禍國”。
楚音當然也知不妥, 所以當陸景灼的手開始不老實的時候, 她及時按住了。
“我幫聖上磨墨吧?”
那張唇被他親得好似沾了雨露的櫻桃,色澤豔紅,飽滿誘人。
陸景灼低下頭啄了啄:“用不著你動手,就在這兒坐著。”
楚音本是想找藉口下來。
男人的手剛才都快觸控到裡衣了,她真怕他肆無忌憚。
雖然她曾經做過那樣的夢……
可這裡是乾清宮啊, 真的發生的話, 她還是有點不能接受
楚音催他:“我坐著可以, 但你得看奏疏了。”
她板起臉, 一本正經。
陸景灼哪兒不知她在想什麼, 無聲地笑了下,拿起適才尚未看完的奏疏。
殿內立時變得安靜下來。
楚音窩在他懷裡, 觀察男人辦公。
其實她很熟悉。
變成魂魄後,曾經看了好些年, 也伸手碰觸過,只是每每手指都穿過去,落了個空。
現在不一樣, 她跟他一塊真實的活著。
跟前世完全不一樣的活著。
她以前怎麼也不會想到,有一日竟會坐他腿上看他批閱奏疏!
楚音抿著唇笑。
陸景灼垂眸看她一眼, 也跟著笑了笑,而後繼續保持自己嚴肅認真的模樣。
…………………………
母親在津州又待了許久,江麟放心不下,讓弟弟去那邊看看,他抽不出空。
江岷今年也十五了,可以負擔些事情,次日便啟程前往津州。
寶成公主此刻正在破茅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