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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音深吸口氣,手握住了弓弦,慢慢往後拉。
很容易的拉開了。
“你看。”她揚起笑臉。
確實這方面的力氣沒變小,陸景灼略微放心。
宮女來收拾弓箭等物時,楚音留下了扳指:“我從今日開始一直戴著它,等生產時也戴著,就像聖上陪在我身邊一樣,好不好?”
他怎麼可能反對?
“好。”
低頭親一親她的唇,內心歡喜。
楚音道:“你的也要戴著。”
不是一對的嗎?
“嗯。”他答應。
次日早上起來,楚音就朝他的手指上看,結果他沒戴。
不知道是忘了還是太忙了。
楚音故意將手在他眼前晃了好幾次。
陸景灼其實已經吩咐東凌去取,見她如此倒也沒有忙著戴。
直到她把櫻唇偷偷噘了好幾次,快要忍不住了,他才讓東凌拿出來。
“幫朕戴上。”
楚音捶了他一下:“原來聖上是故意的。”
他沒否認。
她急的樣子很可愛。
多少是在意他。
“要是我一直不戴,你會如何?”
她一邊給他戴扳指一邊道:“那我也不戴了,再也不戴了。”
嬌嗔著說的,可也透露出一點心意。
他琢磨著這句話,將拇指上的扳指轉了轉。
知道陸景睿的傷勢有好轉,姜太后親自去了一趟弘義殿。
從來都是晚輩給長輩拜年的,他守孝不便出門,但也沒想到她會過來。
忙給姜太后行了大禮,陸景睿道:“孩兒不孝,竟勞煩母后上門。”
“快起來,”姜太后讓陳嬤嬤去扶,“景睿,我是太高興了,昨兒聽說你的傷被馬院正治好了,我晚上差點激動地睡不著……景睿,你真的好了嗎?”
見她滿臉喜悅,陸景睿一時心頭滋味複雜。
當年他的傷勢只是看起來重,因為年幼,因為血流得多,加上他的偽裝,說廢掉了,別人也不懷疑,但正因為年幼,在長身體,其實恢復得很快。
他在那段時間得到了嫡母跟長兄的關心,便一直隱瞞了下去,想持續得到他們的庇護跟憐憫。
可要說愧疚,人非草木孰能無情,他也會愧疚,只不過見長兄自出生便是世子,身負重任,而他卻被父親所厭惡,被母親所不喜,兩相比較,那愧疚也淡了。
他利用起他們也越來越習慣,直到發現有一個人會無私的關心他,不是出於愧疚,不是出於憐憫,而是真正的希望他做個健康的人,他才想從這種狀況中走出。
如今嫡母那麼歡喜,他忽覺一陣釋然。
這樣很不錯,他不用再裝下去了。
“母后,此事是真的,孩兒的傷確實好了不少,等再過陣子,興許可以重新學習騎射。”
“好好好,太好了!”姜太后眼圈微紅,“景睿,你能健健康康的,我這輩子就沒有遺憾了!”
“您別這麼說,當年的事並非是您的錯。”
“不,是我的錯,我不該帶你出門,是我考慮不周,”姜太后長嘆口氣,“害你受了這麼多年的苦,你這孩子本來就……”她擦起眼角。
“您別自責,孩兒不是好了嗎?以後母后不要再提這件事,”他走到姜太后身邊,半跪下來,“您總提起,孩兒也會不好受,您這些年也受苦了。”
確實該讓它過去了。
姜太后將手搭在他肩頭:“好,我聽你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