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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冬笑道:“娘娘,那肯定是聖上下令,楚夫人與少夫人才能入宮呀。”
“快請她們入殿。”
楚夫人帶著兒媳婦快步而入。
眼前的是女兒,也是皇后,楚夫人不敢隨意,拉著竇晉芳一起行禮。
楚音行動慢,攔都攔不住,只好受了,她再向母親行晚輩禮,嗔道:“您真是折煞女兒!”
“這是應當的,為娘也得懂規矩,”楚夫人笑一笑,將禮物送上,“我做了些小衣,鞋子,也不知合不合適,你不喜歡就放著,”轉頭看向兒媳,“晉芳,你帶來的畫呢?”
竇晉芳雙手呈上,笑著道:“聽相公說,娘娘畫功非凡,我恐怕是獻醜了。”
畫中青竹與她一樣,細勁秀美,楚音心想,難怪兄長會選她,果然是天作之合。
“我很不擅長畫竹,等會你教教我,嫂嫂。”
甜甜的“嫂嫂”融化了竇晉芳的心,連聲答應。
陸景灼沒有露面,仍是到晚上才回。
楚音原本想送他一個吻,誰料到肚子太大,隔在中間,讓她根本夠不著他的唇。
兩個人都是一僵。
陸景灼隨即笑起來,走到她身側,彎下腰。
她湊上去,親一親他:“多謝聖上。”
“我應該早些想到的,”他扶她坐下,“雖然你還未被冊封,但想見岳母,也可隨時召見,不必來問我。”
冊封后,更名正言順。
她挽住他胳膊:“聖上怎地突然對我這麼好?”
“我以前對你不好嗎?”他自問還是不差的。
“也好,但現在更好。”
他握住她依舊纖細的手腕:“我覺得你很辛苦,想犒勞你。”
真心話。
她柔柔一笑:“其實還好,以前懷珝兒,珍兒更累些呢。”
陸景灼一時不知說什麼,只將她的手握得更緊。
晚上忽然做夢。
楚音要生孩子了,他在殿外等。
捧著水盆的宮女,拿著厚厚一疊手巾的宮女,太醫們,內侍們進進出出,人頭攢動,可卻一點聲音都沒有,他問裡面怎麼了,他們都不答。
再仔細看,殿門緊閉,一個人都沒有了,唯獨他留在外面。
他用力敲門,喊“阿音,阿音”。
她不回話。
殿門也敲不開,無論他用什麼法子,那道門都如精鐵打造一樣牢固。
絕望之際,有血從門縫中蜿蜒流出……
那瞬間,他的心彷彿被擊碎。
“聖上!”耳邊傳來女子的聲音。
他睜開眼,瞧見楚音坐在身側。
披散著一頭青絲,眸中滿是關切。
“聖上做噩夢了嗎?”她問。
還真是個噩夢……
可那樣真實。
他能感覺到心口強烈的痛意,像被尖刀刺過一樣。
平穩了下情緒,他問:“可是吵醒你了?”
“也沒有,我正好要起夜……”
“……”陸景灼默了默,“我扶你去。”
“不用,”楚音忙拒絕,“你繼續睡吧,我讓忍冬……”
他已經握住她胳膊。
“我扶你去。”
態度十分堅定,楚音倒不好拒絕。
她如今的體態也不便抱,他扶著她慢慢走。
夜色裡,兩人腳步聲交纏。
他低頭輕嗅她髮間的香,治癒在夢裡所感受的疼痛,失去。
走到官房前,楚音停下腳步,欲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