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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在變,陸景灼真的不會變嗎?
前世也許是她死了,他才會對她念念不忘,可這一世呢?她若熬過了那一關,總有年老色衰的時候,陸景灼能一直都喜歡她嗎?
她有點動搖。
楚音伸手環住他脖頸:“當然還有別的苦惱,怕殿下哪日沾花惹草。”
他當然不會,可他喜歡聽楚音這麼說。
攬住盈盈一握的腰,他將她抱在了榻上。
瞧見男人眼中瞬間燃起的火,楚音咬唇:“殿下等會還要去聽課的,不能等到晚上嗎?”
“不是說好次數多點嗎?”
“……我沒有答應。”
“你沒說話就是預設。”
“……”
怎麼會有這麼不要臉的人!
窗外輕風陣陣, 吹拂屋簷下盛開的蘭,蝴蝶兒似的花瓣微微搖動,散發出迷人的清香。
屋內忽然安靜下來, 快得很不像以前。
以前總像一場下不完的雨。
忍冬跟連翹面面相覷, 而後忙去備水。
楚音尚且躺著,陸景灼已經穿好玄色龍紋袍, 扣好玉帶,準備去春暉閣。
急匆匆的, 真不知圖什麼。
哦, 他是說要添個孩子。
可孩子跟次數有什麼關係呢?
她坐起來問:“劉院判跟殿下提過次數的事兒?”
“沒有。”
“那是殿下的主意?”嘗試那些姿勢就算了,姑且當它有用,可追求次數是不是很沒必要?楚音道,“殿下這會本來該教我射箭的呢。”
“射箭以後可以學,孩子的事我不想拖, ”陸景灼掃她一眼, “時間久跟次數多, 你選一樣。”
楚音:“……”
他轉身走了。
忍冬跟連翹進來收拾榻上的狼藉。
楚音披著外衫, 臉頰微紅。
選一樣, 她有得選嗎?她可經受不住他的磋磨。
次數多還能緩一緩呢,楚音腹誹兩句, 站起身準備去洗浴。
小腹處忽然一陣不適,隨後便有癸水流下。
她微微擰眉, 很是失望。
可能是被他要孩子的想法影響了,她此刻也希望能懷上一個,這樣省得他以後再去找劉院判, 再生出什麼奇奇怪怪的想法來。
然而,別的事都改變了, 這件事是不是終究都不會變?
楚音輕輕一嘆。
等到月事結束,便是三月了。
楚格順利透過會試,又參加殿試,最後被賜進士及第,點為榜眼。
前世他是探花,現在更上一層樓,楚音自然歡喜,得到婆母准許後,派內侍給孃家送去了豐厚的賀禮。
此時朝廷通常要設“瓊林宴”宴請新科進士,用以彰顯皇恩浩蕩以及表達天子對人才的看重,但建興帝最近心情不太好,並不想設宴,被幾位重臣好說歹說才吩咐光祿寺去準備。
在開宴前,他又添了兩位客人,一位是陸景辰,一位是寶成公主。
之前他對妹妹食言,不曾賜婚,經過一番思量後此趟請她是為補償。
宴席上的進士都是出類拔萃之人,如果妹妹能看上,他便賜婚。
他相信,多數人為整個家族,為前途考慮都不會抗拒。
當然,也有罕見的硬骨頭,可能誓死違抗聖旨,那麼,他會勸妹妹放棄,強扭的瓜不甜,硬是賜婚,那進士指不定隔日在家中上吊,他倒不想揹負罵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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