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麟兒說,景灼要去調查哪位姑娘,確有其事?”
“一場誤會而已。”
說得輕描淡寫,看來事情已經解決了,寶成公主沒有再問。
從宮裡出來後,她很快便啟程前往慶豐鎮。
晚上,楚音與陸景灼提起程彌遠:“姑姑說,程大夫曾經歷過瘟疫,頗有經驗,倘若馬院正等太醫們治不好,聖上可以讓程大夫試試。”
不用說,她定然又是提前知道了。
不,甚至在更早之前,她就向姑姑推薦了程彌遠。
關乎百姓生死,陸景灼令李源速去慶豐鎮向程彌遠瞭解情況,若有良方,請他務必貢獻出來。
而後他看向楚音:“還要等到冬至?”
她已經明目張膽表現出她那異於常人的能力了。
楚音猶豫片刻:“嗯。”
因為一旦說出真相,憑陸景灼的敏銳定會問她前世是怎麼死的,何時死的,她不想他跟她一樣,在冬至之前擔驚受怕,他的身上揹負太多責任,倘若為此心思恍惚,做錯一個決定都會釀成大禍。
“冬至時,我們一邊吃烤肉一邊說吧,那次從兔兒山帶回來的松枝都沒用完呢。”她儘量用很輕鬆的語氣道。
這樣當然不錯,可為什麼是冬至,她仍沒有說清楚。
難道那個日子對“神仙”來說有其特殊意義?
陸景灼仔細打量一眼懷中的楚音,又伸手捏捏她的臉,而後手掌一路往下……
這種撫摸楚音有點陌生,好像不是出於慾念,而是出於某種探索。
她被他摸得身子蜷縮起來,睫毛顫個不停。
半響,終於受不了,她喘著氣央求道:“別這樣了,聖上……”
那張俏麗的臉浮著紅暈,眼底春水盪漾,嬌媚無比。
若真有狐仙,也不過是如此模樣。
陸景灼喉結滾了滾,低頭吻住她,縱情於眼前美色,不能自拔。
………………
寶成公主到達慶豐鎮時,程彌遠正當在收拾行李。
李源比她早到一日。
“怎麼回事?”她問。
“回公主,聖上命微臣來此詢問程大夫可有良方……”
還沒把話說完,程彌遠喝道:“病人情況都不一樣,怎麼可能用同一良方醫治?我必須去渭州,親眼看見那些病人才能開方子。”
“師父,您不能去啊,”大徒弟富平勸道,“那癘氣會人傳人,要是您也得了如何是好?”
另外兩個徒弟也跟著相勸。
程彌遠不為所動。
趙九標見狀將寶成公主請到外面,輕聲道:“等會您也勸勸師父,師父他肯定會聽您的話。”
“為何?”他要真聽她的,也不會總氣到她了。
“您不知,自從您去京城後,師父一直惦記著您,以至於茶飯不思……您沒發現師父瘦了嗎?就是想您想瘦的。”
寶成公主的臉一熱,斥道:“渾說什麼!”
然而她腦中卻浮現出臨走時,程彌遠的一舉一動。
難道他真的對自己……
被寶成公主訓斥了,趙九標不敢再說這件事,轉而道:“師父雖然曾經在沿河鎮見識過瘟疫,可並沒有得過這個病,萬一這次得了,師父也不年輕了,不一定能扛得住。”
三十多歲哪裡就不年輕了?寶成公主瞪他一眼:“也不算老吧!”說完拂袖進屋。
程彌遠已經收拾好,對大徒弟道:“阿平,我不在的時候,由你來教他們,我屋裡書架上擺著的書,冊子,你們隨便看。”說罷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