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飛燕皺眉:“大哥可不好收買。”
確實,比起楚音,兄長可謂是心硬如鐵。
父親去世,兄長都沒有哭,能指望用一件禮物就籠絡住他,不讓他們就藩嗎?
當然,就藩也不一定是壞事,可若是被趕到一處貧瘠之地,甚至是與邊界接壤之處,那日子是真的難熬。
可惜他年幼時未能像三弟那樣讓兄長生出愧疚,不然也用不著為此擔心。
捧起妻子的手,揉了揉已有傷口的指尖,他柔聲道:“慢點繡,彆著急,大嫂才懷上不久。”
“嗯,”唐飛燕放下針線,依偎在他懷裡,“我眼睛確實也有些酸了。”
他吻了下她的眼皮,又定定看了看,忽然道:“是我沒用,飛燕。”
要她跟著他擔驚受怕,現在逼迫自己去討好楚音。
聽著他苦澀的語氣,唐飛燕忙道:“夫君你要是沒用,那我更沒用了,”她撫一撫鼓起的小腹,“我自嫁給你起什麼忙都沒幫上,除了這個……”她就只能給他生個孩子,別的時間,都是他在操心她。
“這個也很厲害了,你一定要平安將他生下。”
“好,”她答應丈夫,“對了,我身體還是不錯的,這也算是個優點吧?”
他點點頭,將她摟緊。
東宮時常有訊息傳來,要麼說楚音沒吃早飯,要麼說楚音午飯剛吃完就吐了,要麼說今兒腰有點酸,東凌一一記下,再找機會告訴陸景灼。
通常是在他剛批閱完奏疏,或者是見過臣子之後,休息的時間。
陸景灼聽完後捏了捏眉心,有點後悔要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