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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叫陸景灼想起她曾經說過的“注意分寸”。
可那次她是在生氣,故意而為。
這次只是出於矜持。
但他沒覺得這有什麼不好。
他們是一家人,帶兩個孩子騎過之後,再帶帶妻子十分正常,陸景灼拉起韁繩,準備開始,在此之前提醒妻子:“抱住我。”
楚音:“……”
他不但不覺得不好, 還變本加厲讓她抱。
可他的胳膊很長,能單手抱孩子,也完全可以單手抱她, 根本不用她動手。
他分明是故意的。
他是想要跟她多親近些嗎?他真的變了不少, 或許該見怪不怪,楚音伸手環住他的腰。
陸景灼輕輕一夾馬腹。
照夜白會意, 快跑起來。
他怕不夠穩當,又騰出一隻手攬住她的背。
透過低垂的睫毛, 楚音瞧著風中揚起的灰塵, 忽然問:“殿下昨日讓妾身不要練習騎術,莫非那時就想好要帶妾身一起騎馬了?”
他並非早有預謀,他當時只是不想楚音為俞司仗而分神。
陸景灼道:“不是。”
“那為何不準妾身學騎術?”
“想你專心點。”
專心點做什麼,他沒說,有點意味深長。
不過楚音能感覺到其中的在意, 她嘴角翹了翹, 手摟得更緊了些:“好吧, 妾身現在專心跟殿下騎馬。”
他的心情頓時極為愉悅。
感覺到主子的心情, 照夜白跑得更快了, 撒歡一般。
風將她的耳墜吹得一陣狂搖,楚音覺得臉頰生疼, 忍不住將整張臉都埋入丈夫懷裡。
像只畏寒的鳥兒,受不得冷, 陸景灼見狀又放慢了速度,垂眸看著她:“你這樣只怕不能去狩獵。”
楚音驚訝,抬起頭:“狩獵?何時?”
他目光落在她發紅的鼻尖:“父皇之前與我提過一次, 要帶你去,至於何時, 沒說。”
這個月是十月。
前世十月就發生兩樁事,一樁縱火案已經被她解決了,還有一件小事,公爹生母德妃的外甥女姚夫人入京,寶成公主帶她來宮裡做客。
狩獵是在十一月初。
楚音道:“妾身當然能去了,多穿點就行。”可以戴帽子,披披風嘛,她兩輩子都沒見過陸景灼打獵,怎麼可能錯過?
陸景灼揚眉:“別勉強,如果不想去,我會替你擋掉的,父皇不會怪責。”
楚音忙道:“不勉強,妾身想開開眼界,”她可以猜到陸景灼的心思,“妾身不是要順著父皇,妾身是真的想去,請殿下相信。”
他會幫她著想,可這件事不需要。
是嗎?
陸景灼不太相信,但楚音的表情又不像是假的。
只能等那一日看看再說。
他很快將楚音抱下來。
觸到手指時,發現一片冰涼。
突然有點後悔帶她騎馬,她比兒子還不耐寒
陸景灼將她的左手握在掌中。
他的掌心很熱。
楚音很想撓一撓,忍住了。
風越來越大,小豆跟七娘忙把兩個小主子先抱上車。
陸景灼牽著她走在後面。
等到車內時,他將她另外一隻手也抓了過來。
楚音用力抿著唇角,怕自己笑出聲。
雖然不能確定他的心思,可這木頭真的比以前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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