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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景灼手指撫過袖中的藥膏,又打量她一眼方才轉身。
二人就座後,楚音問:“父皇請殿下去是為何事?”
她對此還是好奇的。
陸景灼道:“督察防治蝗災的事……父皇讓我帶你前去。”
楚音心頭雀躍。
除了能儘自己一份力之外,還可以跟陸景灼外出,於她來說,那是極好的一件事,她嘴角略翹:“其實父皇在去文殊寺的路上提過。”
陸景灼的動作一頓:“你怎麼不告訴我?”
“還未確定的事兒,我怕父皇到時更改,便沒提……父皇可說讓殿下何時去?”
“過完重陽。”
“應當的,重陽也得拜神祭祖,”楚音用銀匙舀了一口鱸魚湯喝,“殿下估算,大約得去幾日?”
“不知,一切順利的話,月餘。”
就怕遇到棘手之事。
楚音沉吟:“殿下出馬,依妾身看,那些官員未必敢做手腳,倒是百姓……他們或許不會相信易郎中,若是他的法子令百姓不喜,推行便會困難。”
陸景灼眸光動了動,她還真是一針見血。
“我會早做準備。”
楚音放下銀匙,想誇他一句“殿下沒有辦不到的事”,但話到嘴邊又咽下了。
這馬屁拍得有點過分!
他非神仙,哪有可能事事都辦到,她這完全像是愛慕他的小姑娘說的話,聽著跟撒嬌也沒區別。
“殿下未雨綢繆,到時一定事半功倍。”
陸景灼已經吃完了,擦擦嘴唇,瞄一眼她平淡的表情:“承你吉言。”
楚音:“……”
稍後,宮女們陸續將碗筷撤下去。
楚音見陸景灼一走,便又歪在了榻上,而後叫連翹跟忍冬幫她捏肩捶腿。
結果越捶越疼。
算了,還是早些歇息吧。
楚音反正已經清洗過,便去臥房。
誰料到沒躺下多久,陸景灼居然出現了。
什麼情況?
他從來不會那麼早來睡的。
楚音的心“咚咚”跳了兩下。
昨日因為要練騎術的事,她沒讓他碰她,耽誤了他的“添子”計劃,他該不會現在準備行房吧?
要命。
她渾身都疼!
但怎麼阻止呢?
楚音實在不想告訴陸景灼真實的原因。
而現在裝睡也晚了。
剛才她聽到腳步聲, 下意識睜開了眼,正好跟他目光對個正著。
楚音沒辦法,只好坐起打招呼:“殿下今晚想看的書都看完了?”
當然沒有看完, 他剛才坐在書房, 腦中時不時浮現出楚音,無法集中精神。
這在以前是從來沒有過的, 他懷疑是因為袖中的藥膏。
他本來算準了楚音會渾身痠痛,誰想回來時, 楚音竟沒有露出一絲累著的樣子。
錯了嗎?
他不信。
他自幼就學騎術, 對此再了解不過,且他也了解楚音的身體,倘若她真的康健到這個程度,他也不必每次行房都要收斂!
很明顯,楚音在裝。
他回了主殿。
才到酉時, 楚音已經歇著。
證據確鑿。
陸景灼在床邊坐下:“你為何這麼早睡?”
猝不及防。
楚音呆了下, 而後用手掩住唇打個哈欠:“妾身也不知道, 突然犯困……許是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