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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東凌彷彿被噎住一樣。
看來是沒吃到,難怪她問陸景灼,他也不答。
被什麼事打攪了?
江家兄弟倆是江玉媛的表哥表弟,總不至於是被江玉媛打攪了?
陸景灼見到她,為避嫌所以沒吃烤肉?
東凌怕自己露餡,不敢再單獨跟太子妃待著,躬身道:“只怕殿下一會要使喚奴婢,奴婢告辭。”
見他逃了,楚音沒辦法只好往殿內走去。
秋夜,月光涼涼灑在身上,寒氣漸濃。
今日已經是九月十二,應該過不了多久,公爹就要讓他們出發去六大縣城。
風箏還沒放。
她還得跟兩個孩子說,要跟他們分別月餘,也不知到時會不會哭。
時間有點緊迫,她晚上跟陸景灼商量:“殿下能不能明日抽個空跟珝兒,珍兒放風箏?”知道有點唐突,她解釋道,“我們馬上要外出了,要是這兩日不放,就得等到十一月呢,天好冷。”
記憶裡,這一年的雪很多。
早上往窗外看,總是白茫茫一片。
“明日?”明日是嚴厲的陶太傅來講課,推遲不妥,陸景灼沉吟,“申時吧。”
陶太傅之後的講官可以讓他後日再來。
沒料到他一口就答應了,楚音很歡喜:“那說好了,妾身早上叫內侍準備好風箏。”
“嗯。”
孩子放得風箏比大人的要小,不然風一吹,孩子的小手拽不住。
內侍們給弄來兩隻小風箏,蝴蝶跟燕子,給太子跟太子妃準備的是一條極大的錦魚,頭上兩個紅色的水泡眼,尾巴十分飄逸,花花綠綠,五彩斑斕。
楚音看時辰差不多,決定先帶兩個孩子去春暉閣。
“我們去接爹爹好不好?”
“好!”
陸珝看著自己的燕子風箏:“爹爹是不是能把它放得很高很高,高的看不見啊?”
楚音不好說大話,她並不知道陸景灼擅不擅長。
不過他以前是成王府的世子,應該玩過這些東西。
“看不見的話,那風箏就要飛掉了,找都找不回來,珝兒,你不要它了啊?”
陸珝連忙搖頭:“哦,那還是放矮一點。”
陸珍對自己放風箏的興趣不大:“我要看爹爹放這個錦魚風箏,在天上飛肯定很漂亮。”
申時快到了。
即便有約定,陸景灼也沒有分神,他可不想再被陶尚書訓一頓。
那次的事歷歷在目,他自認為是自己聽課史上的汙點。
陶尚書講完課,收拾一下告辭。
剛走出去,就見一位女子牽著兩個孩子從遠處過來,而後轉身進了春暉閣的門。
那女子膚色白皙,眉目似畫,穿一身淺紫色繡折枝梅花襦衣,嵌珠金織長裙,貴氣雍容,陶尚書馬上猜到她是今年才從青州過來的太子妃。
腦中莫名想到上回太子走神的事兒,陶尚書暗道,只怕與她有關。
倒也怪不得,若他在太子這血氣方剛的年紀,知道有這樣的妻子在等他,可能也會有所影響,陶尚書暗地笑了笑,往前走去。
陸景灼見到孃兒仨,問道:“你們怎麼來這兒?”
“節省時間啊,都申時了,放不了多久的風箏,”楚音催道,“我們這就去英華樓吧!”
這麼急……
雖然曾經誤會她要孩子很急,可她確實有急性子的一面。
陸景灼同他們坐上車。
英華樓四周無甚遮擋,果然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