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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指從她下頜離開,順著起伏的曲線回到了腰上。
這個夏日的夜晚,久違的起了一場風,不多時,雨點淅淅瀝瀝落下,滋潤了乾涸許久的土地。
琉璃瓦上的聲音格外清晰,只是楚音困得聽不見了。
早晨地上仍是溼的,空氣也沒有前幾日沉悶。
陸景睿尋到雲影殿找惠妃。
惠妃見到他來,露出一絲喜意,好似芙蓉花開:“景睿,快進來坐。”
不得不說他這生母容貌極佳,哪怕不會耍弄心機,最後還得了個“惠妃”的封號,當然,也有可能跟她在青州就伺候父親有關,後來選上的妃嬪就沒有這等好事了。
陸景睿沒有坐:“母妃,您以後別操心我的婚事,我之前求了母后,至少等到我行過冠禮。”
惠妃一怔:“為何?你也可以成親了啊……太子有太子妃,二皇子跟二皇子妃也很是恩愛,我想到你,唉,你孤苦伶仃的,我平常又不便見你。”
如今關心他是不是太晚了?
真有心,當初父親不待見他的時候,她就該勇敢一點,而不是往後縮,不敢在父親面前提他,後來有些下人都敢欺負他,他只好自己想辦法。
陸景睿道:“我有母后,大哥疼我,談不上孤苦伶仃,你以後莫再自作主張,”聲音冷冷,“不然你別想我再見你。”
惠妃忙道:“好,好,我答應你,景睿,你再坐一會吧。”
他本想立刻走的,但後來還是坐了會。
楚音這日沒練功法,臥在榻上休養。
兩個孩子覺得奇怪,圍著她道:“娘今兒怎麼沒有練功呢?”他們可喜歡跟著娘一起練了,或者看娘練,總是件很有意思的事。
楚音道:“也不能天天練,娘累了,娘得休息。”
雖然練五禽戲,八段錦也很累,可那是早上累,她現在是晚上累。
早知道就不提出讓陸景灼親她了。
他之前雖然次數多,可每次都在她承受範圍之內,昨夜卻失了一點控制。
或許是因為親了她而情動?
楚音嘴角翹了翹,又有些歡喜,只是每次都這樣的話她會吃不消,要是能白天親一親就好了,負擔不大,因為他白天不會行房。
原因她不清楚,多半是性子太過古板,牴觸“白日宣淫”。
不過,在光線那麼亮的時候行“周公之禮”,確實是挺讓人害羞的……
她想象了一下,臉頰忍不住發燙。
搖搖頭,把念頭驅走,楚音叫兩個孩子坐在身邊:“娘念‘千字文’給你們聽好不好?”
三歲發矇還有些早,但也可以稍許接觸一些。
“‘千字文’第一句是‘天地玄黃,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張’,”楚音解釋給他們聽,“天是青黑色的,地是黃色的,宇宙正是混沌矇昧的樣子……”
兩個孩子一頭霧水,目瞪口呆。
楚音莞爾:“先這麼聽著吧,以後慢慢就會懂了。”
後來兩孩子被念得打起了瞌睡,被小豆跟七娘抱了回去。
楚音又躺了會兒,起來叫連翹磨墨。
之前母親讓她提供幾個未來兒媳的人選,是時候操辦了。
楚音拿起支紫檀木狼毫筆,在宣紙上寫下十五位官員的名字。
她這一世如果不短命的話,將來皇后的位置是要坐許久許久的,那麼孃家的親家便很重要,必得是家風嚴謹,家規嚴格的人家,決不能拖累孃家,拖累她。
這十五位官員是她變成魂魄後,陪陸景灼批閱奏疏,處理政事時所瞭解到的官員。
他們是跟父親年紀相當,心懷家國,又兼具才幹的能臣,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