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黑了。
甚至於蠟燭都燃燒快光了。
書房的門這才緩緩的開啟。
李恪略顯疲憊的走了出來，雙手放在太陽穴上，不斷的揉捏著。
整整三個時辰啊，六個小時啊，一直在討論論語的事情。
各種的解答回答，這比高考還累啊。
搞得李恪只感覺腦袋一陣酸脹疼痛。
只不過。
李恪扭頭看著在書房內部失魂落魄的孔穎達，也不敢出聲抱怨。
只得微微的吐出一口氣來，看了一眼漆黑的天色，柔聲開口說道。
“孔伯伯天數都黑了，時候不早了，我就先回家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哦，好，吳王殿下你去吧，程咬金那邊我會去跟他說的，你不必擔憂，老夫再坐會兒，緩緩，就不送你了。”
孔穎達的聲音從書房內部緩緩的傳了出來，顯得格外的疲憊，甚至於還有一些不甘。
但此刻的李恪根本就沒有時間去管孔穎達還有什麼想法。
三個時辰的論語討論，著實讓他困的不行了，只想趕緊回去睡覺。
“好勒，那就拜託孔伯伯了，我先走了。”
說完這話，李恪頭也不回的直接離開。
不知何時。
孔穎達巧蘭的站了起來，出現在書房的門口，倚在門上。
目光幽怨的看著李恪的背影。
一直到李恪徹底的消失。
孔穎達這才悠悠的嘆了一口氣。
“唉。”
聲音低落似乎在詢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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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
整整三個時辰，孔穎達不斷地朝李恪發出自己的問題。
從一開始的簡單，到後面的越來越難，一直到最後，開始跟李恪互相討論辯證。
這讓孔穎達發現李恪對於論語的理解已經不弱於自己了。
越是討論孔穎達越發現李恪對於論語理解極深。
正因為如此，孔穎達內心更是不甘心。
“啊啊啊！”
孔穎達嘶吼了一聲，雙目赤紅，轉身再次走進書房內部。
只見書房內有一處牆壁高高掛著孔子的畫像。
一直以來孔穎達都是帶著崇高的敬意看著孔子的。
而今日卻是有了一些變化，更顯得一切瘋狂。
“聖人啊，我的祖宗啊，為什麼呀？我這麼虔誠的人你看不到嗎？你為什麼要選擇吳王殿下呀？”
“我學了幾十年的論語，現在比不過一個八歲的孩子，祖宗你有考慮過你後代的感受嗎？”
“嗚嗚嗚嗚，原來只需要託夢教學幾日就可以超越我，既然如此，我還學那麼多年幹什麼！”
“孔聖人弟子迷茫了祖宗啊，你的世孫迷茫了呀。”
孔穎達趴在地上對著孔子的畫像不斷的訴說著。
就好像是徹底瘋了一般。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反正深夜。
孔穎達驚醒過來，連夜走出自己的府邸，敲開了程咬金家的大門。
之後具體發生了什麼就無人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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