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天,烏雲被吹散,又是一個豔陽天,無話找話道:“六月天,孩兒臉啊。”
雖然還只是五月,但莊蓮鶴也不知在想什麼,並沒和她抬扛。
葉樂樂抱著臂,雖然溫度不低,但全身溼淋淋的也不舒服,而且被海風一吹居然也有些冷意,忍不住打了個噴嚏,伸著脖子張望遠處,看看有沒有來船。
所幸莊蓮鶴身份重要,幾乎是浪稍平,業東水軍就急忙出船來尋他,此時已迅速的靠近了天門島,葉樂樂逃也似的衝上了船,回程路上也刻意避著莊蓮鶴,她真心受不了那種古怪的氣氛。
莊蓮鶴也沒過來尋她說話,只是從給他帶來的乾淨衣物中挑了件長袍扔到她身上,葉樂樂低頭一看自己曲線畢露,顧不得忌諱,趕緊把衣衫披上。
下了船匆匆和他們辭行回了茶館。
誰料這一陣水泡得太久,又有海風一吹,葉樂樂非常不幸的在這樣的天氣裡還感冒了,讓兩個夥計照看著外頭,自己躲在後院裡悶著喝薑茶,一連幾天也沒出門。
莊蓮鶴也接連幾日沒來尋她,葉樂樂尋思他也是可憐她遇險驚魂,不忍再折騰了,如此最好。
正下了這個結論,就聽得從茶館通往這後院的小門吱呀一聲開了。
葉樂樂以為是小甲到後院來汲水,也就沒有搭理,但來人幾乎沒有腳步聲,她不由覺得有些不對,勉強打起精神問了句:“是誰?”
莊蓮鶴偱著聲推開了她的房門,揹著光站在門口,葉樂樂嚇了一跳,趕緊擁住了薄被:“你怎麼就這麼進來了?也不知道避嫌?”聲音透著濃濃的鼻音。
莊蓮鶴目光沉沉的走進來,雖然並沒有什麼過激的行為,但葉樂樂莫名的就覺得他周身透著股焦躁之意,像擇人而食的野獸。
“莊大人,您有什麼事?”她忍著頭疼,緩和了語氣。
莊蓮鶴自拉了椅子,在她床邊坐下。盯了她半晌,直到葉樂樂不耐道:“我正生著病,您可以改天再來麼?”
莊蓮鶴嘆了口氣,葉樂樂將不耐都按捺了下來,她從沒聽過他嘆氣!他總是心有成竹的樣子。於是便靜靜的等著他,看他會說些什麼。
莊蓮鶴舒緩了眉眼,終於下定決心的樣子:“葉樂樂,雖然你來歷十分古怪,明面上的身份又極不堪,但是,我得承認你很能牽動我的心神,這幾日我連處理公務都無法專注。所以,到我身邊來吧。”
說著伸朝葉樂樂伸出右手,指節分明,有力又纖長的樣子。
葉樂樂完全傻掉了,轉動著發昏的腦子,半天消化了他的話,當下怒上心頭,被寧熙景嫌棄所
積下的一口氣此時一起噴發,不由冷笑了一聲道:“莊蓮鶴,你以為你是誰?我不過是迫於你的yin威對你敢怒不敢言,以為我多麼稀罕你?說我古怪不堪,又一副施捨的口氣要我到你身邊去?哈,知道我是怎麼看你的麼?冷血無情、自私自利、陰險狡詐,這還不足以形容你,有的人冷血,那末從頭冷到尾,生人勿近。而你一副笑若春風的樣子引人靠近,一有不對就毫無轉圜餘地的翻臉欲至人於死地,這簡直比無情更無情,比冷血更冷血。殊不知在我眼裡,你這些功業地位全都不算什麼,我怎麼會稀罕到你身邊去做個妾?我看來有這麼傻麼?快給我滾!”
她之所以敢於說出這番話,一方面是積怨已久,又在易怒的病中。另一方面是女人,就算不愛這個人,但得知這個人愛自己,無意中也會助漲她氣勢。是以才一氣之下說出了這番苛責的話,直聽得莊蓮鶴面沉似水,眯起了眼,伸出的手也握成了拳。
作者有話要說:一切都是胡謅,要是考據黨發現有硬傷,請指出,我可以看看如何在不破壞整體的情況下改動。
雖然更得晚了些,但一章頂兩章,是不是挺爽的啊?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