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那蘇香染與凌墨傾二人,一個悠然自得地賞著花,一個全神貫注地治著病,好不愜意自在!
反觀何楚這邊,可真是遭了大罪咯!
原來啊,這何楚此刻正以一種極為彆扭的趴臥姿勢,被放置於馬背之上呢!
不用猜,這就是是那凌墨傾乾的。
不僅如此,雖說何楚身上的穴道已然解開,但因為被蘇香染施針以後,他手腳痠軟無力。
何楚想換一個姿勢,此刻他都是做不到了。
最關鍵的事是,在蘇香染的針灸下,雖能保他傷勢不再繼續惡化,卻也無法恢復如初。
一個為了隱藏女子身份綁了束胸的女子,趴臥在馬背上,臟腑因為之前和凌墨傾對掌而受了傷,本就氣血翻湧,再加上兩個時辰的路途奔波。
如果在此期間把那一口憋悶在胸腔的淤血,能夠吐出來,或許相對還會好受一些。
偏偏蘇香染在施針的時候,封住了何楚好幾個大穴,傷勢不會加劇,但是會讓他極其憋悶,外加難受非常。
關鍵即便到了雲劍山莊,找專門的大夫看了,也不會有半點可以指摘的地方。
當然這一點何楚現在是不知道的。
他只感覺到胸口好像被什麼堵住了,吐是吐不出的,咽當然也咽不下。
這就是蘇香染要的效果:軟刀子磨人,不出血但卻人難受非常。
說到底,這就是蘇香染跟原主最大的不同之處。
原主一味的忍讓,總想著要坐好雲劍山莊女主人的位置。
蘇香染則是有仇當場就報了,主打一個:拒絕內耗自己,享受缺德人生。
和一群喜歡講道德仁義的江湖大俠,比拼自身的道德標準,這不是走錯賽道了嗎?
蘇香染:我們要做到的就是,用他們的道德去道德綁架他們!對了,怎麼不讓他們綁架你呀!很簡單啊!只要你沒有道德就行。
這有什麼錯的嗎?他們是主動給自己套上枷鎖的,她只是把這鎖頭扣扣緊,這也是在幫助他們呀!
萬一沒鎖住,跑了呢!
不是,應該是怕他們受不了蠱惑,誤入歧途。
統一口徑,以後就這麼說。
當然現在話題扯遠了,繼續往下說何楚的事情,他就這樣被馱著,後面還跟兩個破衣爛衫的流民,被護衛帶回了雲劍山莊。
“咦!王大刀,你怎麼回來了?”門口的家丁看到就喊了一嗓子。
王大刀也沒有想到,今天能在門口遇見熟人啊!就多說了幾句。
那位與王大刀相熟的門房,開口說道:“嘿呀,你這傢伙如今可算出人頭地咯!竟然都能騎馬出行了。
要知道,咱這山莊裡的馬匹都是數量有限,不是護衛隊長級別都沒有,你這一去蘇家,就給配馬啦?”
“嘿嘿!那可不嘛。”王大刀滿臉笑容地回應道,“蘇家跟咱山莊大可不一樣吶。
人家吃穿用度樣樣考究,跟著小姐外出辦事兒,除了工錢還有額外的津貼補助哩。”
門房聽聞此言,眼中滿是豔羨之色,緊接著又追問一句:“既然條件這般優渥,那你今日怎麼又返回莊呢?”
“事情是這樣的……”王大刀一邊說話,一邊指向趴在馬背之上的何楚,“此人自稱是少莊主的結拜兄弟。
半路上遭遇流民,又被其他人打鬥,受了重傷,蘇小姐託我將他送回莊子救治。”
話音未落,王大刀便將先前偶遇流民,以及這位少年受傷經過,原原本本地講述了一番。
然而,他的話尚未講完,便瞥見少莊主北堂靖領著一群人朝門口這邊快步走來。
“我三弟在哪裡。”還未走近,就聽到他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