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何若楚緩緩睜開雙眼,從房間中甦醒時,環顧四周,卻未見他人身影,一股莫名的失落感湧上心頭。
回想起昏迷前發生的一切,她不禁面紅耳赤、羞愧難當。
而如今,失去了凌墨傾這個結拜大哥後,如果不能牢牢抓住北堂靖,那麼未來的生活恐怕會異常艱難。
思緒至此,何若楚決定起身探望二哥北堂靖,但就在她試圖坐起身子的瞬間,便察覺到自身狀況與受傷時大相徑庭。
不僅如此,連呼吸也變得格外通暢,喜悅之情油然而生。
於是,她迫不及待地下床,準備前往檢視北堂靖的情形。
然而,由於先前的衣物已被弄髒,此刻她身著一襲白色裡衣。
所幸,床尾擺放著一套整潔的衣裳。
何若楚將其展開,眉頭微皺。
這套衣物對她而言頗為陌生,樣式繁複,令她不知該如何穿戴。
何若楚仔細觀察著衣服的構造,回憶著之前看到的別人穿衣的樣子,嘗試著將衣服穿上。
但複雜的結構讓她手忙腳亂,不是系錯了帶子,就是穿反了衣襟。
經過一番努力,何若楚終於穿好了衣服,但整體效果卻不盡如人意,看起來十分古怪。
她無奈地搖了搖頭,心想只能先這樣了。
隨後,何若楚匆匆整理了一下頭髮,便走出房門,想去看望一下北堂靖。
可這裡是蘇府,她根本不知道現在北堂靖身在何處,她只能漫無目的地在周圍轉圈。
好不容易她也遇到了一個丫鬟,只是她看了自己一眼後,就匆匆離開了,那動作好像是看到什麼髒東西一樣。
“何姑娘這是醒了?”緋桃接到丫鬟的稟告,就來到了何若楚所在的地方,她終於知道為什麼丫鬟和自己說話的時候,嘴角壓都壓不下。
怎麼說呢!這人大機率是沒有穿過這樣的衣服的,腰帶系反了不說,褙子也是穿反的。
“原來是你啊!”何若楚一臉驕傲地命令道,“帶我去見我二哥。”
本來緋桃還想好心地提醒一下她關於衣服的事,但一聽到她說話的語氣,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只見緋桃臉上掛著僵硬的笑容,微微頷首道:“何姑娘,請跟我來吧。”這簡單的幾個字,彷彿是從牙縫裡硬生生擠出來似的。
天啊!緋桃簡直快要憋不住笑出聲來了,內心瘋狂吶喊著“救命啊”!
然而,在何若楚看來,緋桃之所以如此勉強,完全是因為受到北堂靖的逼迫,不得不給自己領路,心中不由得升起一絲快意。
於是,她故意想要進一步刺激緋桃,讓她更加難受:“想必做奴婢一定非常無奈吧!很多時候,即使心裡再不情願,也只能被迫去做事。”
“是啊是啊,真是可憐得緊呢。”緋桃強忍著笑意,裝作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說道,“每天為主子操持家務,每餐至少得準備四道菜餚,
每個季節都能穿上嶄新的衣裳,偶爾還會得到主人家賞賜的銀子。
唉,這樣的生活當然比不上何姑娘您啦,風裡來雨裡去,在江湖上四處漂泊、無拘無束。”
何若楚聽出了緋桃話中的諷刺意味,頓時惱羞成怒,但礙於對方是蘇香染的婢女,不好直接發作,只能暗自咬牙切齒。
緋桃將何若楚帶到了北堂靖的房間外,便轉身離去了。
何若楚調整了一下情緒,輕輕叩門。
“進來吧。”吳嬤嬤的聲音從房間裡傳來。
何若楚推開門,沒有任何猶豫就走了進去。
吳嬤嬤正坐在床邊給自己少爺北堂靖喂著補氣血的湯藥。
而北堂靖則是微微皺眉,幾次想從她手裡把碗接過來,估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