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趙嘉衡被福安長公主的這一番話給驚住了,他從來只知道對方是個“明刀明槍、橫衝直撞”的人物,從來沒想過對方竟然還有這樣的心機。
見趙嘉衡沒有繼續往下說,福安長公主便又開口道:“當然這只是我的想法,以殷誠業的脾氣還會做另外一種選擇——把殷采薇沉塘。”
“不會吧!虎毒不食子!邢國公看著不是這樣的人。”趙嘉衡有些不敢相信地說道。
福安長公主卻是輕嘆了一口氣才道:“出了這樣的女子,如果沒鬧開默默處理掉才是最好的選擇,不管是嫡女還是庶女都一樣。
如果殷采薇不死,那殷家的其他女子還嫁不嫁,殷夫人孃家的那些未嫁女難道陪著她一直留在家中嗎?”
“所以剛剛姑母是......”趙嘉衡陡然一驚,剛剛那兩個似乎是會拳腳的僕婦……
“我是以防萬一,若是殷誠業想把她帶走沉塘。”福安長公主嘴角一勾,“那就看我願意不願意放人了!”
趙嘉衡聽到這話後,心中不禁對福安長公主的智謀和果斷感到欽佩。
福安長公主接著解釋道:“所以現在就是搶時間,必須在殷誠業沒有做選擇前,先把一切定下來,而這定下來可不是你就行了,這事必須去你父皇那裡過一遍。”
“但憑姑母安排。”趙嘉衡此時已經以福安長公主馬首是瞻了,還給對方恭恭敬敬地作了一個揖,“之前的事情,是侄兒狹隘了,請姑母原諒。”
“不必謝我,我也不是為你。”福安長公主說得很直白,“我自有我的仇人,你也有你的算計。只要你我目的一樣,就能合作無間。”
兩個人談完以後,連一同坐上了前往皇宮的馬車。
至於殷采薇則是和那些僕婦坐在一輛馬車上,也跟著進了宮。
等幾人一走,東閣的老闆就讓人把這間包間的“紙糊隔斷”撤去,然後讓人把之前準備好材料立馬換上。
雖然這事情做的有些倉促,但也倒是堵上了唯一的漏洞。
隨後便把今天在這裡發生的事情,讓人去城外告知了自己的表哥——周文宇。
福安長公主的人到邢國公府的時候,邢國公殷誠業正好休沐在家,他看著以前也給自己傳過信的宮人,一時間竟有些恍如隔世。
昔年,他還是少年慕艾時,也經常透過這個宮人給福安長公主送過禮物,只是後來兩人決裂後,就再也沒有見過此人。
“時月姑娘好久不見!”殷誠業把時月迎到了會客廳,“不知道今天前來可是止柔有什麼事情需要我......”
“國公爺請慎言!”時月打斷了對方的話,“您還是稱呼殿下為福安長公主為好,畢竟閨名如此親密的稱呼,不太合乎禮數。”
“是我唐突了。”殷誠業愣了一下,才開口道,“時月姑姑,今日前來可是福安長公主有何事吩咐?”
時月沒有隱瞞,直接就把今日在東閣放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
聽完時月的話,殷誠業此刻臉色都黑了,他的嫡女,他寄予厚望的嫡女殷采薇被人發現和一個落魄皇子在東閣偷情?
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最讓他無法忍受的是,這個“發現”的人,還是福安長公主。
殷誠業恨恨地想,如果此刻女兒殷采薇在自己面前,他一定要掐死她。
這樣的人死一了百了,死了才幹淨。
時月仔細看著殷誠業的表情變化,心裡暢快極了,等一下回了公主府,她一定要好好說給主子聽聽,讓主子也樂呵樂呵。
不過時月說完這些話以後,並沒有立刻離開邢國公府,而是在心中默默算著時間。
果然不出她所料,時月說完此事的一刻鐘左右後,殷夫人就立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