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殷誠業的離開了書房後,薛蓮立馬就換了一副面孔,一改剛剛臉上略帶委屈的表情,拿起手邊的筆繼續作畫,邊畫邊和琴娘子道:“贗品也是品嘛!只要能哄業郎高興,我是甘之如飴。”
“你!”琴娘子完全沒想過薛蓮還能有這樣的一面,不過卻又不願意示弱,“你好自為之吧!”
薛蓮沒有說話,只是繼續畫著手裡的畫,沒過多久她就聽到細微的腳步聲響起,然後那人越走越遠。
“我的魚真好看!”說完這句話,她筆下的錦鯉也差不多畫完了。
看了一眼被殷誠業剛剛“隨手”放在一邊的虎符,她連動都沒有動一下,就離開了書法,當然墨還沒幹的畫也留在了那裡。
等薛蓮離開沒多久,殷誠業又出現在書房,他默默地走到書桌前,將之前隨意放置的虎符再次拿起來仔細端詳,確認無誤後小心翼翼地收好。
殷誠業站在原地沉思片刻,目光落在桌上那幅未乾的畫上,上面的錦鯉栩栩如生,彷彿隨時都會躍出紙面。
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聽著手下對自己彙報,確定薛蓮應該沒什麼問題,但可能就是有些愛使小性子。
“嗯!這麼多年了,難得有個合我心意的女人,真要有問題,我都不知道捨得不捨得把她交給你們審訊呢!”殷誠業的手拂過畫卷,“去找人給她送些錦鯉過去。”
指尖突然感到一陣潮溼,殷誠業突然抬手一看,原來是剛剛畫上未乾的墨跡,蹙眉拿起一旁的布擦了擦手,等人退下去了,才拿起藏於腰間的虎符道:“這才是邢國公府最大的倚仗。”
大皇子府
“主子,這段時間太子的手段頻出,咱們就這樣忍著?”大皇子趙嘉陽的屬下有些不甘心地說,“最陰險的是,他竟然挑撥你和三皇子的兄弟感情。”
“倒也不是挑撥!”趙嘉陽倒也沒有否認,“那個封號的事情,的確也有我母妃的手筆,可是如果沒有父皇的預設,事也成不了!”
“那三皇子那邊?”那人有些擔心地說,“我怕他會......”
“他會什麼?”趙嘉陽真的就笑了,“他會恨我一輩子,會那小拳拳捶我胸口,還是躲在他的府裡邊喝酒邊罵我?
他前朝無勢力,母族不給力,父皇還不待見他,從三品的郡王,我朝開國以來有過這麼低品階的王爺嗎?
關鍵的是,但凡他有個封地,哪怕他不能就藩,還有資源供給給他,可是現在別說是封地了,就連郊外的皇莊他都沒有,這樣的皇子也就佔個名頭和身份了。
找人盯著他是必要的,但是其他的也就不要做多餘的事情了,現在最重要的是讓人加快程序把邢國公的秘密虎符偷出來給我。”
看著對方欲言又止的表情,大皇子趙嘉陽問道:“你這是怎麼了,有難度?”
“那倒不是,只不過,就一個虎符真有什麼用嗎?”屬下還是有點懷疑。
趙嘉陽沒有說話,只是讓他趕緊去催。
其實這殷誠業的虎符是分明虎符和暗虎符的。
明虎符偷了也沒多少用,擺在明面上的兵,總是屬於他父皇明宸帝的。
但是暗虎符就不一樣了。
這暗虎符是先帝培養的一支暗衛,這些人可不只在軍隊,朝廷中的文官裡有,街上的小商小販裡,田間地頭的農戶中也有。
這些人無詔不出,彼此並不知道彼此的身份,一切皆以虎符為信。
至於怎麼控制他們呢!也很簡單,他們這些人每隔一段時間都要服用一種“解藥”,否則必會毒發身亡。
這支勢力屬於保皇黨,但可惜的是先帝去世的時候,並沒有來得及多說,以至於明宸帝知道有這麼個事情,到那時並不知道怎麼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