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三皇子府的情況怎麼樣,但是周天宇這會兒卻是很發愁。
他以為自從有了獻書這件事情以後,蘇家人大概會對自己改觀,最起碼不會太反對自己接近蘇香染了。
沒想到蘇夫人倒是不說什麼了,蘇家兩位大人開始防著自己。
之前周天宇基本上是不上朝的,但是為了在蘇侍郎面前刷好感度,這段時間都會去點個卯。
下朝的時候,還會跟對方搭話。
其實但凡換個其他三品官,蘇侍郎都能聊上幾句,但是面對這個一心打自己女兒主意的周天宇,他還是真是不想給什麼好臉。
倒不是這人不行,關鍵這個周天宇他克妻。
關鍵每每這個時候,他家的鄰居邢國公殷誠業還要出來說個風涼話:“蘇大人,你這又是何必呢!周大人其實還是很不錯的,那點小謠言應該止於智者。”
“周大人也是,這麼大的功勞,直接在賜婚聖旨上填個名字就好,何必費這老勁。”殷誠業又轉頭給周天宇“出主意”。
蘇侍郎也是不願意有這一天的,但是殷誠業說的又是事實,他便防備地盯著周天宇看。
前幾次周天宇顧著在“未來老丈人”面前的形象沒有說什麼,只是搪塞了幾句。
只是今天看對方表情不對,覺得自己應該給表個態:“這賜婚的聖旨只能作錦上添花之用,我一向認為婚事就應該你情我願,這強扭的瓜不甜,上趕著的不是買賣。
娶妻,那就是一輩子的事情,當然是要最合自己心意的才好。有的時候,看著好像哪哪都合適,可偏偏就是心裡不喜歡,看了第一眼就不想看第二眼。
說不準,心裡不得勁,再納個妾回去,過了一段時間,又覺得這個妾不好,便又想再找個合心意的。
熟不知,從一開始錯了,都說花無百日紅,哪有人永遠一成不變,說到底不過是願意包容自己喜歡的人,但是對不喜歡的人哪怕只是一點不好,也是看不慣的。”
聽著是一段似是而非的話,蘇侍郎聽得雲裡霧裡,總覺得周天宇像在說繞口令。
但是殷誠業卻是聽得臉色鐵青,他當然明白對方說的人是自己,畢竟蘇侍郎只有一個妻子,連個通房丫頭都沒有,更別說妾了。
他就不一樣了,前些日子剛剛把正室夫人禁足,扶了個小妾做平妻不說,前幾天又看中一個良家子,又給抬進國公府去了。
周文宇哪裡是說賜婚的事情,分明就是在點自己:兜兜轉轉一輩子,永遠得不到自己真正想要的人。
看著蘇侍郎好像沒聽懂的樣子,周天宇倒也不急,只是對他說道:“不過,蘇大人放心,下官家裡沒有娶妾的習慣,我們周家幾代都是沒有人納妾的。
即便子嗣不豐,也斷然不會納妾。”
這忠心表得真是猝不及防啊!
蘇侍郎微微有些驚愕,不過也馬上說道:“我們家也是有四十無子方可納妾的家規。”
這話剛剛說出來,蘇侍郎就覺得有些不妥了,他就不該和對方說這個,但是看周天宇頗為誠懇的樣子,決定還是給對方一個機會:“周大人啊!你我也算熟悉了。
這樣吧!今日下朝尚早,你要不要去我府中坐坐,順便吃頓便飯啊!”
“好!”周天宇答應的既快又響亮。
說完兩人便相攜走出了宮門。
徒留殷誠業一個人在原地懊惱:這不懂禮數的豎子,等找到機會,他一定要給對方點顏色看看。
邊想殷誠業邊走出了宮門,剛剛坐到自家馬車上,便習慣性地問了一句:“今兒初幾了。”
車伕顯然也是跟了他很久的老人,知道自己老爺想聽的是什麼,便略帶深意地回了一句:“回國公爺,今日兒十五了,又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