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士蘊滿臉驚恐萬狀,面色慘白如紙,一雙眼睛瞪得渾圓,拼命地想要別過頭去,彷彿面前站著的不是他平日裡溫柔婉約、弱不禁風的妻子,而是一個可怕至極的殺人犯。
然而,無論他如何掙扎扭動身體,都無法掙脫徐伊那雙看似纖細柔嫩,實則力大無窮的手。
怎麼會這樣?孟士蘊心中暗自叫苦不迭。
他的妻子向來以柔弱示人,說話輕聲細語,連走路都好似一陣微風就能吹倒一般。
可眼前這個女子,竟然有著如此驚人的力量,死死地鉗制住他,令他動彈不得。
似乎看穿了孟士蘊內心的震驚和疑惑,徐伊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冰冷的笑容。
她緩緩湊近孟士蘊的耳邊,輕聲說道:“夫君,你難道不知道嗎?我們徐家之人,個個都是天生神力。我的姐姐如此,我亦不例外。”
孟士蘊聽罷,瞪大雙眼,喉嚨裡發出“咯咯”的聲響,顯然是想要開口呼救。
只可惜,此時的他儘管嘴巴張得老大,卻發不出一絲一毫的聲音來。
見此情景,徐伊冷冷一笑,嘲諷道:“哼,還想著求救?你未免太天真了些!我既然敢在此刻將這件事告知於你,就定然不會給你留有任何開口的機會。”
說完,徐伊輕輕放下手中端著的碗,優雅地伸手取過一旁的手帕擦拭著雙手,彷彿剛才所做的一切不過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罷了。
而後,她抬起頭,目光直直地盯著孟士蘊,突然開口問道:“對了,夫君,你說說看,等你死了以後,那麼在你的牌位之上,究竟該寫上‘孟士蘊’三個字呢,還是‘方仲豪’這個名字?”
聽到這話,孟士蘊渾身一顫,剎那間明白了過來——自己隱藏多年的秘密終究還是敗露了。
可是……這怎麼可能?他明明早已將所有知曉此事的人都斬草除根,為何還會被徐伊察覺?
一時間,無數個疑問湧上心頭,但此刻的他已無暇思考這些問題,因為死亡的陰影正籠罩著他。
本就不指望自己丈夫能回答這個問題:“算了,想來想去,還是寫上‘方仲豪’比較妥當。畢竟,若是日後你冒名頂替的事情被他人發覺,恐怕會連累我們。”
兩人整“說著”話呢!就聽到門外傳來的敲門,徐伊連問都沒有問,就讓人進來了。
方仲豪一看,竟然是在就一個小妾,剛想呼救就看到她居然直直地在徐伊麵前跪下:“奴婢願效犬馬之勞,免得小姐弄髒了自己的手。”
到了此時,方仲豪才如夢初醒,他的身邊哪裡來的“自己”,不過都是徐家人罷了!
“別讓他死得太容易了,畢竟我姐姐也是疼了好久死的。”徐伊倒也不糾結,“到底也是有血緣親情的,就當是為她報仇了。”
此後,這藥便一天三頓地灌給了孟士蘊,如此過了一個月,他最後還是因為“傷勢過重”死去了。
在孟士蘊死去十天後,他那位“假死“的父親,還有同父異母的弟弟,因為傷口感染,死於高熱。
丈夫死得那天,徐伊把一塊白色的羅帕蓋在了孟士蘊的臉上。
看著床上已沒了氣息的孟士蘊,嘴角微微上揚,眼神中卻是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
她慢慢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後轉身離開了房間。
門外,一個黑衣人已經等在那裡了,他輕嘆了一聲:“小姐,請節哀!”
徐伊卻是擺了擺手道:“第一個的時候,我還能流點眼淚,這一回我早就不難過了。”
原來徐伊之前那位“青梅竹馬”的丈夫也不是死於疾病或者意外。
“小姐,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暗衛低聲問道。
“好好把兩個孩子養大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