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宋母剛剛把頭伸出去,就感到脖子上溼溼的,她下意識地用手摸了一下,頓時一股涼意從心底升起。
“媽呀!血!”宋母也跟著尖叫了一聲,隨後抬頭一看,只見與她家相隔一層樓的那戶人家,此時正有鮮血一滴一滴地往下流淌。
而那個平時臉上總是帶著傷痕的女人,此刻臉色慘白如紙,雙目無神,彷彿失去了靈魂一般。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她的手臂上竟然還掛著一段腐爛的肉。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看起來毫無生氣的女人,卻能將她那個身材高大的丈夫死死地按在衛生間的窗臺上瘋狂啃噬。
大量的鮮血也正是從那個男人身上流出的。
.剛才聽到的求救聲顯然是從男人口中發出的,但此刻他已沒有任何氣息,整個身體無力地趴在窗臺上,頭部向下垂落,雙眼圓睜,彷彿在注視著宋母。
宋母被這恐怖的場景嚇得魂飛魄散,直接癱倒在地。
“殺人了.....殺人了!”她一邊喃喃自語,一邊顫抖著手迅速將自家衛生間的窗戶緊緊關上,然後連滾帶爬地衝向自家客廳。
她的心跳急速加快,腦海中一片混亂,完全無法接受眼前所發生的一切。
只是宋母剛剛到達客廳,就發現自己的丈夫正好也從臥室出來,她剛想和對方說之前的事情,卻發現對方的臉色此刻居然也是青白色的,而他的眼神同樣無神。
不禁把宋父的模樣和樓上的女人聯絡到一起,還沒來得及做決定,就發現宋父一步步向自己走來,步子不快,依舊是平時走路用的拖地的動作。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宋母就突然覺得對方現在很恐怖,她也不猶豫了,抄起手邊的拖把柄把對方“驅趕”回了他們之前的臥室。
然後把一張單人沙發拖過來把門給堵上了。
做完這些以後,宋母坐在客廳裡大口喘著粗氣,她不知道丈夫變成了什麼,但是肯定已經變了。
否則剛剛她用不鏽鋼拖把柄抽打他的時候,宋父絕對不會一聲不吭。
“這是怎麼了?”宋母突然想到了不對,連忙去敲兒子宋錦陽房門,“兒子,快開門,快開門!”
當然這麼做的時候,宋母的手裡依舊拿著剛剛的“武器”——不鏽鋼拖把柄。
宋錦陽本來睡得好好的,現在被母親叫醒了,很是不高興地揉了揉眼睛過來開房門:“媽,這大晚上的,你幹什麼?”
宋母並沒有讓兒子靠近,而是用手裡的拖把柄隔開兩個人距離,等仔仔細細發現對方的臉色正常才讓宋錦陽過來。
“媽,你又發什麼神經!”宋錦陽其實從剛剛已經很不滿了,但是他媽在家裡一向是說一不二,他才忍著沒有問。
宋母這會兒才和宋錦陽剛剛發生的事情,並且還拖著兒子到衛生間的窗戶口去看樓上的慘狀。
只是他們也只敢偷偷露頭去看。
那個女人已經不在那裡了,但是男人的屍體還在,而且對方這垂下來的手已經隱隱可見森森白骨了。
“這是被咬成那樣的?”宋錦陽也驚呼道,“媽,你剛剛說咱爸也和那個女人是青白的臉色?”
宋錦陽趕緊跑去臥室門口,那把堵門的沙發挪開,但是卻被自己的母親阻止了:“別動,我怕你爸變得和那個女人一樣,萬一他也要吃咱們呢!
你看看樓上那個女人老是被她老公家暴,也沒有見她反抗過,可是她能壓著一個男人就這麼啃,如果你爸也這樣,咱們可怎麼辦?”
“媽,這可怎麼辦?”宋錦陽焦急地問道,“總不能這樣一直關著爸呀!一個晚上沒事,白天呢!”
宋母這會兒也有些六神無主,最後她提議:“我也不知道啊!要不咱們報警吧?不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