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喻天舒再次站在這個城市的廣場上時,過去的記憶似乎又回來了。
歲月還是比較偏愛她的,二十多年的時光似乎只讓她褪去了青春時的稚嫩,並沒有給她留下多少的痕跡。
故地重遊,喻天舒並沒有打算在這裡停留,簡單看了一下,就打算離開。
“女士,畫一幅肖像畫嗎?”一個男人用中文對她說道。
喻天舒微微蹙眉看向來人,只一眼,就有些失神,不為別的,光看是那張臉就夠了。
什麼是白月光?
是年少時的愛而不得?是耳邊充滿愛意的呢喃?是歷盡千帆後仍時不時想起的那張臉?
“女士,怎麼樣?我技術很好。”男人笑著推銷自己,“你看這些都是我畫的畫。”
說完他向喻天舒展示著自己作品,隨後還略帶羞意地說:“我價格很便宜,一張畫只要十美金!”
喻天舒當然不在乎這點錢,她也不喜歡什麼肖像畫,可是看到這張臉卻又忍不住駐足,同意了男人要求。
男人熱情地邀請她坐到一邊的椅子上,然後認真地給她畫起了肖像。
可就是這份熱情,讓喻天舒徹底分清了眼前這個男人和心底那人的區別。
微微嘆息,看來她真是年紀大了,年輕的時候明明可以走的那麼決絕,如今竟然會對那人還懷有思念。
瘋了,喻天舒低笑了一聲,從錢包裡拿出十美金遞給男人:“錢給你,就當我已經拿到畫了。”
轉身欲離開的她,卻被男人叫住了:“姐姐,我已經畫好了,你真的不想看看嗎?”
喻天舒嘲笑道:“我這剛剛坐下,還在削筆,你就畫完了?這謊話說得太明顯了吧!”
男人卻是不徐不疾地從一邊的畫匣裡拿出一張畫像,看紙張明顯不是剛剛畫的。
一起被拿出來的還有一張舊照片,男人笑著說:“喻姐,你的畫我畫了二十年,這張是畫得最好的。”
喻天舒狐疑地接過畫像和照片,看著手裡的東西她被深深震撼到了,握緊拳頭,讓自己儘量看起來鎮定:“你是穆欽?”
“是啊!我是小欽!”男人對她張開懷抱,“喻姐,還能見到你真好。”
不知不覺中,喻天舒已經投入了穆欽的懷裡,等她回神的時候,她已經和他坐在了路邊的咖啡廳裡,聽著他這些年的經歷。
穆家最後還是挺過了那場經濟危機,不過損失也不小,原本在這個城市的總部也遷去了別的城市。
而他因為在這邊唸的大學,畢業後就留在這個城市,畢竟這裡穆家還有分部在的。
說到畫像的事情,穆欽就有些亢奮了,他幾乎每到休假的時候,都會來廣場寫生,即便是為了家裡的產業,大學讀的金融,但是他並沒有放下畫畫的愛好。
“很好啊!有事業,興趣也沒有落下。”喻天舒笑著讚許,“小欽,你的人生很圓滿。”
“喻姐呢!你這麼多年好嗎?”穆欽關心地問道,“來這邊打算待多久?”
喻天舒沒有直說自己來這邊的目的,只是簡單說了自己是來旅行的,後來兩個人一起用了個餐,並互留了聯絡方式,就分開了。
可是某人不知道的是,看似人畜無害的穆欽,其實在這個城市已經很有勢力了,不出三天他就知道了喻天舒來這裡的目的,還查到了這次喻天舒要做試管嬰兒的醫院。
二十多年前很多資料並不完整,當年只憑一個不知道真假的姓氏,想跨國找人,那簡直就是大海撈針。
但是現在就不一樣了,這次重逢以後,有關喻天舒身份的資料,很快就擺到了穆欽的桌子上。
看著資料袋裡喻淳的照片,穆欽就知道這人肯定是自己那個軟蛋哥哥穆澤的兒子,不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