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蜜檸檬水上來了以後,喻淳接連喝了幾杯,神志也稍稍恢復一些。
可是荀凱哪裡就會放過他,馬上又開始了第二輪勸酒。
這一桌的人都是人精,知道今天荀凱就是明擺著想找喻淳的麻煩,不過想想也是,誰讓這喻淳不知天高地厚。
明明都“結婚”了,還跟荀凱的“未婚妻”聯絡這麼密切。
之前荀凱不找他算賬,大家也就當是看個熱鬧,現在荀凱有心計較,自然多得是人願意推波助瀾。
雖然喻淳也算是喻氏的股東,但是他畢竟只是個醫生,他家的公司都掌握在喻天舒的手裡。
而且最關鍵的一點是,自從蘇香染和喻淳結婚後,喻天舒明顯很看重這個兒媳婦。
現在很多跟喻氏對接的主要專案都是蘇香染在負責。
蘇香染、荀凱都是有實權的人物,喻淳、秦悠悠則是空有名頭。
所以該站哪頭,他們還是分得清楚得很。
酒過三巡,喻淳已經趴在桌子上了,這場酒局最後還能清醒地坐在椅子上的,也只有蘇香染、荀凱了。
其他人大多數都已經斷片或者在即將斷片的邊緣。
“這是喝了多少啊!”蘇香染嫌棄地看著一包廂的狼藉,“你這酒確定沒問題,我看這幾個平時酒量也算不錯了,今天怎麼都喝成這樣了。”
“酒是好酒,只是後勁足了一點。”荀凱滿意地看了看這些人,“他們好像還定了聚會的房間,現在看來是替何俊飛這小子省錢了。”
荀凱給這裡的經理打了個電話,叫他安排人過來收拾。
“老闆,你看這怎麼安排?”經理站在一邊等荀凱吩咐。
荀凱想了想:“樓上應該還有兩個套房,男的放一間,女的放一間。”
“房費明天跟那個人結。”荀凱指了指已經靠在椅子上睡過去的何俊飛,讓他安排聚會,不敲他一筆,真是意難平。
蘇香染看著荀凱那惡狠狠的模樣,心裡不禁又想起前幾個世界的那個人,看來無論再怎麼變,小氣這點應該是刻在骨子裡的。
“蘇蘇,我頭疼,你送我回家,好不好?”經理一出去,荀凱就收起了荀少的模樣,對著蘇香染開始撒起嬌來。
蘇香染立刻捂住他的嘴,拿起自己的包就拉著他往包廂外走。
“也不看看場合,真是什麼話都敢往說。”蘇香染一邊走一邊對他說道,“你不是說這酒是好酒,不上頭的嗎?”
“可能是我不適應。”荀凱苦著臉把自己半身的重量全倚靠在蘇香染身上,“你沒有喝酒,送我回家好不好?”
“荀家老宅?”蘇香染挑眉問道。
“怎麼可能?”荀凱說道,“當然是市中心,我在公司附近的房子。我已經和我爺爺說了,他不同意我公開解除婚約就不回去的。”
“做得這麼絕,當心趕狗入窮巷,狗急再跳了牆。”蘇香染提醒道。
“如果她沒什麼把柄在我手裡,我還會忌憚她三分。”荀凱不以為然,“可惜這人滿頭都是小辮子,不足為懼。”
說話間,兩個人已經來到了地下停車場:“你自己把握好就行。”
這邊兩個人開車回去了。
剩下的人都被扶進了會所樓上的套間裡。
經理完全按照荀凱的交待安排的,男的一間,女的一間。
其實整個聚會,除了蘇香染以外,就只有秦悠悠和薛穎兩個女生。
而且她們喝得都不多,但是最後一輪喝的太快,酒精一時上頭,所以沒有了感覺,這會兒被人帶著走了一路,到了會所套房的時候,已經恢復點意識了。
“我怎麼在這裡?”薛穎坐在套房的沙發上,問著把她送過來的女服務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