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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十二點半,紀皓尹突然醒來,陌生又熟悉的地方和味道,稍微環顧四周這裡是?鄭熠鳴家!面前的螢幕,身上的毯子和身下的靠墊,這是客廳的沙發。
“醒了?”鄭熠鳴剛洗好澡,微微敞開的睡衣隱隱約約透露出結實的腹肌,一隻手擦這頭髮,一隻手遞過來一杯水,整個人站在那裡就有一種迷人的氛圍。
看見紀皓尹剛睡醒迷迷糊糊的樣子,真的忍不住想要抱一下,可是鄭熠鳴忍住了。
接過水杯,懵懵懂懂地喝了一口,紀皓尹迅速理清楚了現在的狀況。他怎麼又到鄭熠鳴的家裡了。
還沒開口問,鄭熠鳴便搶先回答:“我在車上問你了,你沒回。我又不知道你住哪裡,只好先帶回來了。”
紀皓尹起身要走卻被一把拉住。“這麼晚,還沒開車你想去哪?”
“回家。”基於昨天和前天在這個地方發生的事還是走為上策。但完全掙脫不開,鄭熠鳴的力氣還真是完全掙脫不了。
“這麼晚你以為我會讓你走嗎?”鄭熠鳴沒有表情。
紀皓尹的內心只有後悔,他不該放鬆警惕,又要重蹈覆轍了嗎。
“鄭熠鳴,你自己答應過不會強迫我。如果你越線,我不能保證我會做出什麼。”紀皓尹露出了防備的表情。
“我倒是很好奇。紀總,你能做什麼呢?現在的情況如果撕破臉皮,不利的只有你。”鄭熠鳴深不見底的眼裡不知道在想什麼,那是紀皓尹看不懂的情緒。
紀皓尹心裡明白,按照他倆的原本的社會地位,吃虧的只有自己,毀掉的是紀氏。鄭家在上河市舉足輕重的位置和深耕多年的勢力保一個鄭熠鳴戳戳有餘。這場交易的一開始就是鄭熠鳴的主導,怎麼樣都不會對他產生任何影響,說白了這是鄭熠鳴的一場遊戲,必須要陪他玩下去,而自己不管提出什麼條件,都是在鄭熠鳴默許的前提下,要是他不想遵守,自己也無可奈何,只能被迫配合。
‘紀皓尹,再忍忍吧。再忍兩個月,只是身體而已。兩個月而已,馬上就結束了。’紀皓尹這樣想著,先以大局為重。
雖然很想這樣想,但這個傢伙囂張的樣子真想先揍上去再說!“魚死網破大家都會受到影響,兔子急了都會咬人,我肯定會把你送進去。”紀皓尹的眼神透露著壓迫感的戾氣,身邊的氣壓都變低了。”
出乎意料鄭熠鳴突然笑了出來:“紀皓尹你果然很有趣。其實本人和表面上那種冰山性格完全不同吧,內心完全是另一個人。”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紀皓尹避開視線,試圖掙脫但實力差距太大。
“紀皓尹,為什麼要這麼壓抑自己呢?明明……”鄭熠鳴靠近紀皓尹微紅的耳邊說道,“一副想要被人弄哭的樣子。”
“瘋子……”紀皓尹想起來了那個人讓人害怕的真正地方,表面什麼都不知道的純真模樣,但時不時會露出一副看穿他人眼神,讓別人無處遁形,懷疑猜忌這是刻意還是不經意,慢慢讓人落入他的圈套,漸漸掌控他人並享受這張過程。鄭熠鳴無疑是這種瘋子,但他已經逃脫不了了。
紀皓尹戒備的眼神直面對方問道:“你到底想要在我身上得到什麼?”
“紀總,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反應這麼大,換洗的衣服在那,先去洗澡吧。”鄭熠鳴笑眯眯地把紀皓尹推進了浴室。
“惡劣的性格被發現了,看來得收斂一點了。”鄭熠鳴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