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娩眼眸一閃,心房又軟又酥,最終,她還是沒能抵抗住他的誘惑:“好,那我先跟隨海家的人回京都,之後的事情就全權交給你辦。”
裴相和勾起唇角:“好。”
想到明日還得應付海家的人,姜娩便躺下去,同他早些安置。
第二日一大早,水家的門便被敲醒,海家的護衛準備好了馬車,正候在門外,催促裡面動作快些。
水蕪跟水擇守在院裡。
屋裡,姜娩換上海家送來的灰色道袍,脂粉未施地坐在凳子上,裴相和站在她的身後,長指撥弄她柔順的烏髮,他一邊挽發,一邊看畫像上的女郎。
因著海家的勢力,村長不敢得罪人,一大早弄來了一堆劣質的胭脂水粉,此時那些都被裴相和嫌棄地扔在一邊。
姜娩坐得端正,感覺到裴相和的指尖在她髮間穿梭,他指尖所過一處,帶來一陣輕微的顫慄,她白皙的面頰微紅。
等裴相和按照畫像上的女郎把她打扮好,姜娩在心內鬆了口氣。
門外的催促聲又開始了。
水蕪跟水擇闖了進來。
裴相和將淺灰色的髮帶綁在她的發上,兩姐弟闖進屋的時候,就見裴相和半蹲在姜娩身邊,他用一隻手扶著姜娩的下巴,另一隻手拿著眉黛,用眉黛的頂端沾了紅的口脂,在她眉心正中畫了一點嫣紅。
水家姐弟站在一邊不敢出聲。
看著眼前的一對璧人,水蕪的愧疚感頓時開始折磨她。
那一點嫣紅下去,襯得姜娩白皙的膚色更白,飽滿的唇瓣更豔。
她生得嬌美,不需點綴,便已極好看。
這點嫣紅,堪稱神來之筆。
水擇看得呼吸都放慢了。
平時見過了阿娩姐姐素面朝天的模樣,倒是很少見到她稍微打扮一下的樣子,那灰色的道家裙衫穿在她身上添了一絲莊重不可侵犯之意,而她眉心正中的一粒嫣紅又襯得她多了幾分嬌豔姿色。
裴相和並不算滿意。
娘娘穿素雅的好看。
但他更愛娘娘著豔麗一些的裙裳。
姜娩見他起身,把眉黛放到一邊,問他:“好了嗎?”
裴相和:“嗯。”
聞言,姜娩坐起身,臉上一點也沒有即將進入虎狼之窩的害怕和擔憂。
她相信裴相和。
只要他在,她絕對能毫髮無損地從萬光的府邸出來。
水擇滿眼不捨:“阿娩姐姐……”
水蕪則是滿目愧疚:“阿娩姑娘,你去了京都,那裴公子怎麼辦?”
姜娩勾唇。
裴相和邁步過來,牽著姜娩往外走,他不能露面,所以只能待在院子裡:“自然是跟著她一起去京都。”
他的指尖勾了一塊薄薄的面紗。
將人送出屋外,裴相和將面紗給姜娩戴上,使她的下半張臉在薄紗的掩映下若隱若現,只留給人一個模糊又不失美感的輪廓線條,他在她耳畔低語:“娘娘先行一步,臣隨後就到。”
姜娩輕一頷首:“嗯。”
水蕪不能露面,便跟裴相和一起躲在屋裡。
水擇負責上前開門。
姜娩微提裙襬,出了門檻。
剛一抬眼,就見外面站著密密麻麻的村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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