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長寧宮,裴相和帶著王嬋往御花園走。
裴缺裴得遠遠地跟在後面。
兩人驚奇地望著這一幕。
裴缺訊息靈通,一見這陣仗,再一想長寧宮那位,當即笑了:“成啊,太后這是自己在殿裡尋歡作樂還不夠,還得往乾爹身邊安個人,讓乾爹也嚐嚐有美在側的滋味兒。”
他撞了一下裴得的胳膊肘:“你說,乾爹跟王姑娘這事兒能成嗎?”
裴得白他一眼,懶得在這等無聊且明擺著的事上搭腔。
裴缺嘿了一聲,被他這副模樣氣得牙癢癢,作勢就要踹人,卻被裴得閃身躲過。
裴缺一腳踩空,差點跌倒。
裴得擔心他這一跤摔得不實,還好心地照著他臀踹了一腳,把人踹得趴倒在地。
裴缺疼得咬牙,還不忘放狠話:“你給小爺等著!”
裴得奉送他一記白眼。
前方。
王嬋正努力地跟上裴相和的腳步。
他身高腿長,哪怕瞧著是閒庭信步,行進的速度卻不慢。
王嬋到底是女子,想要與他並肩走,就得費力一些。
她走得快了,呼吸微喘,好不容易跟上,不過一會兒又被裴相和甩在後面。
王嬋無法,只得停下來。
裴相和跟著停下。
她有些氣。
雖是太后的旨意讓她親近裴相和,但他怎麼說都是宦官,她一個清清白白的女兒家,怎甘心放著大好兒郎不嫁而選擇成為一個宦官的對食?
王嬋越想越氣。
裴相和掃了一眼周遭怡人勝畫的景緻。
初春時節,御花園的花卉開了不少,一派生機勃勃的景象。
他像是沒察覺到王嬋即將爆發的情緒一般,淡淡地笑著:“王姑娘,御花園到了。”
王嬋本要發作,一看御花園裡繁花亂眼的盛景,立時被吸引,登時忘了要同裴相和計較一事。
她於前日進宮,連著兩日待在長寧宮偏殿,每日除了午時去陪太后說說話,聊聊王家的事,其他時候王嬋都只能待在偏殿。
王嬋自是覺得無趣。
皇宮再富麗堂皇,她居住的殿裡擺件兒再名貴,新鮮一陣過後,整日對著那一塊地方也會生厭。
王嬋也想去別的地方走走,又不好去找太后說,怕太后覺得她不懂事。
她是宮外來的,說是王家的人,是太后家族的,可歸根結底也只是小門小戶出身,不是正兒八經的世代清貴的貴重之家。
這三年,也是因為皇上登基,王家出了一號太后這等尊貴的人物,本來不被注意的王家才跟著雞犬升天,有機會搬離原先那個住處,並遷到京都這等繁華之地。
在一些富商和官員的有意巴結下,王家倒是靠著跟太后的這層關係在京都富了起來,甚至還買田買地,置辦府邸,曾經那些分散各處的破落親戚聞訊前來投奔,這才有了所謂的王家。
但王家畢竟是苦寒出身,族中沒幾個讀書識字的能人。
哪怕太后命令王家人花費重金請名望極高的先生教導家中子弟,但王家的根兒就是鮮少有能讀書考功名的。
因此,王家便想了一個主意,靠著姻親一事替家族招了不少有才的外姓男子入贅,這些男子也大多是秀才出身。
這麼招著招著吧,倒還真出了幾個學識能勉強入眼的。
王嬋的兄長王注安,便是王家子弟裡中了秀才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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