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娩這種心不在焉的狀態,一直持續到她去找姜遠下棋。
她執了白棋,心思卻不在棋局之上。
姜遠見她拿著棋子不說話,且保持這個姿勢許久,不禁多看了幾眼。
關於昨夜裴相和把她送回府一事,他聽府裡的人說了,姜老太太還一大早就來他院裡嘮叨個不停,希望他能對姜娩的行為加以管束。
姜老太太說:“我是管不了娘娘的,她不是親近你嗎?不是聽你的話嗎?你管管她!上回才說過讓她不要跟裴相和來往,不要讓她給太傅府招來話柄,這才多久,她又跟裴相和扯到了一起。”
姜遠不以為意:“你有時間在我面前說娩娩,讓我去約束娩娩的言行,你怎麼不去裴相和的私宅拜訪一回,勸他離娩娩遠一點?”
姜老太太:“我……:
姜遠:“又不是娩娩的錯。”
姜老太太:“你就護著她吧。”
姜遠:“你就逮著好脾氣的欺負吧。”
姜老太太:“……”
姜遠又道:“裴相和是什麼人物?他若想跟誰走得近,誰敢說一句不願?且娩娩不是蠢笨之人,她有判斷事情對錯和分辨人的能力。她願意接近誰,那是她的自由。你這個做祖母的,既然當年在柳氏和離出府時沒管過這個孫女兒的死活,現在也沒資格插手娩娩院子裡的事。”
“……”
姜老太太被懟得啞口無言。
在她看來,姜遠是鐵了心要護姜娩的。
意識到在這裡討不到好,姜老太太懶得再說,只是在姜遠院子裡憋了一肚子氣後,回到自個兒院子裡就找元萫她們談話了。
姜遠見姜娩眼下難得浮現一圈淡淡的青色,心生訝異。
他這孫女兒可是個心大的啊。
竟會睡眠質量不佳?
他雖不會過問姜娩昨晚是怎麼遇上裴相和的,但也猜到兩人多半是發生了點什麼。
不然姜娩不會老走神。
姜遠把黑棋往棋簍裡一扔,奪了姜娩手裡握著的遲遲未下的白棋,扔回她旁邊擺著的棋簍裡,想到裴相和對付人時所用的陰狠手段,問:“裴相和是不是對你做了什麼?”
姜娩回神,眼裡浮動著幾許茫然。
然後,她便在姜遠的注視下垂了雙眼。
做了。
他仗著在病中輕薄了她。
不過這事兒不能跟祖父說。
不單單是羞於啟齒。
再說只是被小小的輕薄一下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況且,裴相和只是病糊塗了。
她為人向來寬容,不跟病了的人計較。
姜遠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
他最近見昔日門生的動作頻繁,本也沒打算瞞著誰。
不過依裴相和的本事,想來對太傅府的動靜是一清二楚的,說不準他昨晚是故意嚇娩娩的,想要藉此來敲打他這個糟老頭子。
這裴相和……
想要敲打他便該衝著他來,私底下欺負一小姑娘算什麼本事?
卑鄙!
無恥!
姜娩見他神色不對,但也沒有要殺上門去找裴相和算賬的意思,心裡一鬆,扯了個謊:“沒什麼,裴掌印只是跟我說了會兒話,問我習不習慣在太傅府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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