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星雲:“……那當然是有用的。”
平鳶縣主質疑:“真的?”
陶星雲一挺胸膛:“當然!”
姜娩沒聽他們的爭吵,只在短暫的猶豫過後,抬起手,在裴相和的肩膀輕拍了兩下。
裴相和知她有話要說,側首:“娘娘?”
姜娩湊到他耳邊,吐氣如蘭:“別怕。”
裴相和眸光一頓:“……”
心裡又軟又暖。
娘娘這是在安慰他?
他莞爾:“還是怕的。”
姜娩沉思一番。
她想到隨行的幾千侍衛,知道那些侍衛的身手都是不差的,但即便有他們在,誰也不能保證事情不會出現什麼意外。
為了讓他安心,她沉吟半晌,又道:“那就用我的吉,抵你的兇。”
裴相和輕笑著問:“能嗎?”
姜娩的語氣裡透著點蠻不講理的味道:“能。”
這一次,他的話裡也有了笑意:“好,娘娘說能,就是能。”
姜娩的眼底劃過心虛。
明顯是底氣不足。
然而,為了讓裴相和安心,她只能如此。
靠近靈元寺以後,寺院屋簷之上掛著的燈籠照亮周圍,平鳶縣主便不用再提著燈籠走在前頭,她將燈籠熄滅,幾步走到陶星雲身邊,同他面對面地爭執了好一會兒。
裴缺裴得在前面等候。
金釧四人也在。
姜娩見到他們那麼多人,且寺院裡還有不少女僧人經過,擔心在寺院裡巡邏的侍衛會看到裴相和揹她的一幕。
她又拍了拍他的肩膀,小聲示意:“可以把我放下來了。”
裴相和穩穩地將她揹著,沒打算放人下地:“娘娘崴了腳,下來走動只會加重你腳踝處的紅腫,為了娘娘的玉體著想,還是得委屈娘娘繼續趴在我的背上一會兒。”
姜娩伸出手指,戳了戳他,聲音又低了一截:“可是這麼多人看著呢。”
裴相和毫不在意:“娘娘害怕什麼?又在擔心什麼?”
姜娩:“我……”
裴相和又道:“臣是宦官。”
姜娩腦袋低了低:“……”
他再道:“娘娘受傷,照顧娘娘,正是我的職責。”
姜娩不吭聲了。
他不放人。
她總不能跳下去吧。
那樣的做法,無疑是在傷害自己,姜娩不會這麼傻。
況且他說得對。
他是宦官。
便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揹著她也不會有什麼值得人詬病之處。
於是,姜娩頂著被眾人看的壓力,心裡漸漸變得坦然。
平鳶縣主挨著陶星雲站在一處,兩人看對方不爽歸不爽,可某些時候,還是能聊到一起的。
她抬手遮臉,用燈籠的木杆戳了戳陶星雲:“喂,陶大神棍,咱們欽天監最有前途最有天賦的靈臺郎大人,你不是能掐會算嗎?你倒是跟我透露一下,這大晟王朝的天兒,是不是快亡了?”
陶星雲也不瞞她:“天地依舊,時間的規律依舊。亡的,只可能是皇室。”
“那群畜生,亡了也挺好的。”平鳶縣主是厭惡皇室的。
尤其是近十年來,每一任君王不僅不是什麼好東西,還會把天下搞得越來越糟。
她想起民間的一則傳言,說宦官誤國,裴相和有登上皇位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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