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由遠及近,出現在城門口處。
起雲和卓東見鹽商們按照規定進城,無人再敢鬧事,才放心地返回衙門休息。
從西城門進城的鹽商們咽不下這口氣,到了鹽場後,都去找鹽場的鹽官。
鹽場靠近海邊,幾處平坦的空地是曬鹽場,再旁邊是兩排房子。
是鹽場管事們住的地方。
鹽商們將白九霄霸道的行為告訴鹽場管事,鹽場管事立刻一路小跑去稟報鹽場的鹽官。
穿過兩排房子一路向西,是一處高牆大院。
院子裡看著很普通,除了圍牆高一點,厚一點,並沒有其他特別的。
鹽場管事疾步跑到一個房間前,恭敬地站在門外微微頷首。
“大人,鹽商有事稟報!”
房間內,一個身體肥碩的油膩男,正在享受著身邊兩個美女的伺候。
一個捶腿,一個把新鮮的水果遞到他嘴邊。
他正是鹽場的鹽官,叫鄭寬。
聽到門外的聲音,他頓了一下,眉頭微微蹙起,不耐煩地說了句。
“什麼事啊?進來說吧!”
鹽場管事輕輕推開門,拱著身子,低著頭,一路小碎步地走進去,將白九霄無禮收費的事情如實上報。
鹽商們之所以會找他,就是希望他能出面教訓白九霄一番,讓白九霄別那麼猖狂。
鄭寬沒少收鹽商們的好處,這點忙自然是要幫的。
他氣憤地拍了一下床。
“豈有此理!”
因為他的動作幅度比較大,震得他全身的肉都在不停地顫抖。
他嘗試著坐起身,卻沒成功,是在兩個美人的攙扶下,才緩緩坐了起來。
“這個白九霄簡直是在太歲頭上動土,竟然敢阻礙齊王的生意。”
鹽場管事也跟著附和。
“之前韓大人也曾說過,說白九霄夫妻雖然年輕,但是個著急斂財的主,白九霄的妻子出身商賈,一心為白九霄鑽研規劃,所以著急斂財要讓白九霄回京城某個官職。”
“我只是沒想到,他竟然有如此大的胃口,也不怕虎口拔牙,丟了小命!”
鄭寬越說越氣。
“找人去教訓教訓他!”
鹽場管事搖了搖頭。
“大人不可啊,之前齊王來信,通知咱們這段日子務必要保證銀錢上的供給,若耽誤了齊王的大事,咱們就算有九個腦袋也不夠被砍的啊!”
鹽場管事是鄭寬的心腹,鄭寬聽到這番分析,也冷靜下來。
此時確實不易把事情鬧大。
若他親自登門,去找白九霄說明此事,讓白九霄收斂些,恐怕也不太行。
他雖是六品官職,比白九霄的七品縣令要大上一級。
可畢竟他只是個負責鹽場的官員,在職權上沒有白九霄大,更加無權插手長豐縣城內的事情。
再加上白九霄此舉,明擺著是豁出去了,證明他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就要在這筆生意上強行分一杯羹。
即便是他親自找到白九霄,也於事無補。
思來想去,他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