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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活著呢。
姬暄沒再遲疑,直接動用迷煙,將其迷暈後,翻窗入室。
重新將她抱在懷中時,他有過一瞬間的恍惚。
像做夢一樣。
還好,一切都還來得及。
姬暄與皇帝關係微妙,皇帝也有意無意地打壓他。不過他身為儲君,到底還是有些勢力的,也有幾個秘密所在。
他把穗穗暫時安置在半溪山莊的湖心小築中。
她中了迷煙,沉沉睡著,無知無覺。
姬暄心知自己不能這樣直接見她。畢竟將來他們還要成婚。
於是,在她醒來前,他戴上了一個非常結實的古怪面具,又編造了一個所謂的“賬冊”謊言。
……
原本計劃暫時扣她一兩天,等張遜婚禮結束,事情已成定局,就可以找個理由放她回去。
沒想到情況的發展有些出乎意料。
那看來只有儘快毀掉她和張遜的婚約了。
穗穗只能是他的妻子。
——
今日張家娶妻,賓客盈門。
迎親的隊伍久久未歸,張尚書夫婦漸漸心生不安。
過了好久,迎親的管事匆匆忙忙小跑著過來,附耳在張尚書耳邊低語幾句。
張尚書大驚:“什麼?!”
新娘子不見了?遜兒竟然讓人抬著空花轎回來了?
閱歷頗豐的張尚書一陣頭疼,暗罵:“糊塗!真是糊塗!沒有新娘子,就不能臨時再找一個嗎?這下好了,張家要成為全京城的笑柄了。快,快去找個人先上花轎……”
張尚書想到了補救措施,但顯然已來不及了。
新郎張遜已沿用在平江伯府的那套說辭,向賓客致歉,聲稱新娘子風寒未愈,婚禮擇期舉行。
滿堂賓客譁然,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溫氏只覺眼前發黑,頭暈目眩。
待賓客散去,張尚書劈頭蓋臉對著兒子一通臭罵,命其跪在祠堂反省。
溫氏幫忙求情:“是周家看不好新娘子,你怪遜兒幹什麼?”
她是真心疼兒子,原本要娶平江伯府的大小姐,門當戶對,天作之合。偏生好心救人,被逼著娶表小姐。這表小姐還是個愛作妖的,張家都已經捏著鼻子認下了,竟然還能做出婚前逃走的事情。
“我怪他,是因為他就是個糊塗蠢蛋!一點主意都沒有,新娘子跑了,他直接讓人抬著空花轎回來,真把家裡的臉都丟盡了。”張尚書怒氣未消。
溫氏重重嘆息一聲:“依我說,這門親事幹脆取消了吧!就算真要跟周家結親,也得娶周大小姐……”
從一開始,她滿意的就是周寶瑜,那才是她心儀的兒媳婦。出身好,在家得寵,性子爽利。對於韓氏,初時她還有憐惜之情,落水一事後,她是半點好感也無了。
張尚書心煩意亂,拂了妻子一眼:“再說吧。”
就衝今天這個事,跟平江伯府是否交惡,還未可知呢。
未幾,有下人來報,說平江伯前來拜訪。
張尚書理了理心情,隱約猜到,大概是來致歉了。
果然,平江伯姿態放得低,言辭也懇切,連聲道歉,稱對不起老友。
見他這般,張尚書不好再發作。畢竟兩家多年的交情,而且是自己兒子做主讓把空花轎抬回來的。
這晚兩人對飲數杯,商量著先找人,婚事暫且放一邊,別壞了兩家情誼。
得知此事,溫氏連連埋怨丈夫:“你也真是,怎麼不借機退婚?難道還真要找到她,把她娶進門?”
當時是被情勢所逼,沒有辦法不得不改娶韓氏。現在韓氏主動逃走表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