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這家經營的全部都是白瓷。
魏昭看了一圈,沒有看上眼的,掌櫃的人倒是很熱情,給她一一介紹,魏昭突然發現一件白瓷酒壺,拿在手裡細看,白瓷細膩潔白勻淨,沒有一點瑕疵,她幾乎沒見過這樣臻美的白瓷。
剛想開口問瓷器是哪家柴窯出品,外面傳來打鬥聲,夏季,店鋪敞門營業,魏昭從店門朝外面望,只見十幾個人圍著一個男人打鬥。
魏昭看十幾個圍攻的人武功路數,都是頂級高手,看被圍著男人目光犀利陰狠,武功太厲害了,出手狠辣,十幾個人不能近身。
但這十幾個人配合默契,步步緊逼,被圍的男人被逼到瓷器店門口,抵擋不住,撞進瓷器店,走投無路,跳入櫃檯後,抓住掌櫃的,鋼刀橫在掌櫃的脖子上。
隨後衝進來的十幾個人,都止住步子不敢上前,被圍住的男人低沉嗓音,陰冷地道;“都退出去,不然我殺了他。”
魏昭看見這十幾個人露出的手臂都有一樣的標記,想起南宮燕的肩頭也有這樣的標記,斷定他們是陳風堂的人,陳風堂在江湖上一向懲惡揚善,就憑著他們追殺的這個人拿刀抵在無辜人的脖子上,這個人也不是良善之人。
十幾個人猶豫要往後退,店鋪裡只有魏昭和萱草兩個客人,魏昭站在這人的右側,這個人見店鋪裡兩個斯文的公子也沒防備。
魏昭看這人餘光撇了一眼後門,大概想從後門逃走,看他眼睛裡的兇光,這掌櫃的十有**要命喪黃泉。
魏昭手裡正拿著那隻酒壺,悄悄放下,不動聲色地拿起一個罈子,這人看那十幾追殺之人要退,防備鬆懈,魏昭突然出手,一個白瓷瓶朝那人飛了過去。
形勢瞬息萬變,屋裡所有人措手不及,那人一愣神,一個白色東西打向他頭部,他握刀的手本能地擱開啟,鬆開掌櫃的,掌櫃的身體癱倒在地。
只聽一聲清脆瓷器碎裂聲,緊跟著兩道刺眼的光,兩把劍同時插入他的胸膛。
咕咚一聲,那人倒在地上,氣絕身亡。
陳風堂的一個首領上前,檢查了一下,看他確實死了。
站起身,抱拳對魏昭說;“剛才多謝公子出手相助,敢問公子尊姓大名?”
魏昭看這人非常眼熟,想起這個年輕男人跟南宮燕長相相像,微微一笑,報了姓名,“魏昭,南宮燕跟公子是兄妹?”
男人一愣,“在下陳風堂南宮辰,南宮燕是舍妹,公子認識舍妹?”
“曾有過接觸。”
南宮辰指著地上躺著男人說;“他跟我們陳風堂有血海深仇,我們找了他很久,終於在萱陽城裡找到他,可惜他太狡猾,讓他逃脫了,這一次我們勢必不能放過他,剛才如果不是公子出手,幾乎又被他逃了。”
魏昭想起來,在萱陽時,遇見南宮燕被這人打傷,這人隱藏在那條街上,後來夜裡遭到打劫,官府查案,已經人去宅空,原來陳風堂一直沒放棄追殺他。
南宮辰問;“公子是路過此地?”
魏昭心想,南宮辰目光挺敏銳的,看出自己只是路過。
說;“路過。”
南宮辰問;“請問公子下榻何處?”
魏昭道;“我中午剛到,還沒找住宿的地方。”
南宮辰又一抱拳,“謝謝公子,南宮辰告辭。”
說罷,帶著地上那人的屍首走了。
魏昭還沒忘了剛才那隻酒壺,她方才把酒壺放在博古架上,沒捨得砸出去而是拿起一件普通的梅瓶。
癱倒在地的掌櫃的這時扶著櫃檯爬了起來,腿軟不聽使喚,魏昭對他說;“不好意思,砸了你一個梅瓶,我按價陪給你。”
掌櫃地連連作揖,“公子救命大恩,陪什麼瓶子,說實話,梅瓶不值錢,這屋裡的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