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裘送給了伏乞罕的一個愛姬,伏乞罕在大帳裡請金爺喝酒,答應明早放金爺走。”
魏昭一直緊繃著的弦,終於放鬆,“看來這兩樣東西沒拿錯。”
胡商酒喝多了,話多起來,“那套梅子青茶具,連我都沒見過品質這樣好的青瓷,伏乞罕喜歡你們中原精緻的奢飾品,我聽他跟金爺談,跟你們互市交易,用戰馬牛羊牲畜獸皮換取你們的瓷器,那件翠雲裘也是稀世珍寶,伏乞罕的愛姬喜歡得不得了”
“沒想到意外做成一筆生意。”
壞事變成好事,金葵能安全救回去,別的事再商量。
胡商隨意地問:“你們跟慕容部落也有關係。”
“金葵跟慕容部落有生意往來。”魏昭道。
胡商點頭,“慕容公子在黑山部落大帳裡做客,是伏乞罕請來的貴客,知道金爺扣在這裡,替金爺講了不少好話,伏乞罕很給慕容公子面子。”
慕容公子,定然是慕容部落的人,魏昭對這個名字沒有印象,心想這個慕容公子大概認識金葵,碰巧聽見金葵扣留在黑山部落,幫著講清,這次金葵脫險,這位慕容公子幫了忙。
“伏乞罕留我在大帳裡喝酒,我怕你們著急,特地回來告訴你們一聲。”胡商說。
魏昭謝了胡商。
一件心事了了,尚權等人同時鬆口氣。
胡商走出氈房,聯絡尚權幾個人今晚的住處,胡商的氈房住不下六個人。
魏昭跟尚權幾人商量,“等明早金葵放回來,我們即刻就走。”
尚權道:“看見金爺我們立刻走,萬一這伏乞罕反悔了,我們還是早些離開為好。”
眾人商量好了,今晚就沒事了。
一會,胡商回來,對尚權說:“你們三個男人跟我去我妹夫家的氈房住,離此不遠。”
對魏昭說;“夫人跟這個侍女跟我妻子和兒子住,我另外找地方借宿一晚。”
尚權三個人跟胡商走了。
胡商的妻子對魏昭跟萱草說;“你們要洗臉,氈房後有一條小河,河水乾淨,上游做飯吃水,下游洗衣裳洗澡。”
魏昭跟萱草走出氈房,來到氈房後,幾十米的地方就是一條小河,草原月光明亮,照著河水清澈見底。
魏昭洗了臉,坐在河邊一塊石頭上。萱草蹲在河邊撩水玩。
夜晚皎潔的月光照在草原上,天地間一片靜謐。
魏昭的手指無意中碰到腰間的玉佩,她舉起來,對著月光看,徐曜跟她各執一半玉佩,章言跟徐玉嫣沒找到她,大概現在已經回萱陽了,徐曜也許很生氣,本來跟徐曜說好晚回去三兩日,沒想到金葵遇難,她又耽擱了這些時日,她深入大漠,想過派人告訴徐曜一聲,後來想想還是算了。
這次徐曜從遼陽回去,朝廷不久應該發兵遼東,一場戰事在即,她去大漠救人,告訴徐曜知道,徐曜備戰,要出兵遼東,這關鍵時刻又怎能抽身來大漠尋她。
知道了,只不過徒增徐曜幾分內疚,自己添了幾分傷心而已,她決定還是不告訴他。
她用衣袖把玉佩擦拭,突然身後傳來一個熟悉悅耳的聲音,“燕侯送的玉佩?”
魏昭猛然一回頭,一襲白袍的白燕朝她走來,清輝籠罩,如芝蘭玉樹一般。
白燕走到離她一步距離的石頭上坐下。
魏昭輕顰淺笑,“慕容公子,多謝!”
“碰巧趕上,你來這裡是為了救金葵?”
“是。”
“燕侯知道嗎?”
白燕不慕容這廝還是專戳人心肺。
“不知道。”
白燕呵笑一聲,“還替他說話。”
“與你無關,”
魏昭站起來,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