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爺徐霈和魏昭站在那裡,徐霈看著侍衛抬人,說道:“事情敗漏,服毒而死,也查不出什麼,唯有他們錯傷了高姨娘,就停止殺你這一點就可看出,這些人是國舅府派來的人,誤傷了高芳華,這些人自知難逃一死,才服毒自盡謝罪。”
萱草把高芳華的丫鬟抓住,這丫鬟一定知道內情的,魏昭看一眼抖著身子如篩糠的丫鬟,“這是個話口。”
徐老夫人由丫鬟扶著趕過來,最先看見躺在地上的高芳華,一下愣住,驚得指著地上的尚昏迷不醒,躺在血泊中的高芳華,問:“這怎麼回事?”
魏昭就把事情經過說了。
徐老夫人半晌無語,看著高芳華被抬上馬車,對侍衛說;“趕緊送高姨娘回萱陽去醫館,務必保住她性命。”
楊威帶人把路上的幾塊石頭抬走,掃清了道路,載著高姨娘的馬車疾馳回萱陽城。
徐老夫人想責備魏昭,魏昭拿高芳華擋劍,可國舅府的人暗殺魏昭,魏昭做法不過分。
徐老夫人懊惱地說:“這一趟來的,給你二哥找麻煩。”
三爺徐霈道;“作惡之人,理應嚴懲,膽敢刺殺侯夫人,就該碎屍萬段。”
徐老夫人看看魏昭,有些話無法說出口。事已至此,也無可奈何,扶著丫鬟去前面馬車。
魏昭對徐霈道;“謝謝三弟。”
徐霈道;“一家人不需客氣,這次如果不是二嫂事先料到,身陷險境,二嫂不該手下留情,只斬斷她一隻手臂,她心腸歹毒,想害二嫂,二嫂就該取她性命。”
魏昭心道,我難道不想嗎?高芳華屢次三番害我,我早就應該取她性命,留下後患,道:“母親說得對,高芳華受傷,給你二哥添了麻煩,如果高芳華死了,你二哥跟國舅府結仇,跟國舅結仇,就是跟太后結仇,跟皇帝結仇,令你二哥為難。”
即使現在高芳華只是斷了一隻手臂,國舅都不能輕易算了,這是在太歲頭上動土。
徐霈望著她,魏昭的臉迎著陽光,光彩照人,提起二哥徐曜,那一抹笑,如煙花般璀璨,徐霈羨慕二哥徐曜。
良久,徐霈醒過神,“二嫂,你事事為我二哥著想,全然不顧自身安危,但願我二哥能懂得。”
二哥徐曜應該珍惜這樣的女子,徐霈心裡隱隱有一種擔心,這件事如何善終。
侍衛牽連馬,魏昭上馬,萱草押著那個丫鬟拖到馬上,徐老夫人乘馬車,一行人回侯府。
侯府二房東跨院
正屋裡半截門簾放下,裡面傳來痛苦的呻.吟聲,丫鬟錦兒走進來,常婆子問:“叫人稍信給國舅爺了?”
“奴婢告訴姨娘的陪房孫善趕回國舅府報信。”
常婆子惴惴不安地看著床上躺著的高芳華,高芳華斷了的手臂已經包紮,臉上用白繃帶裹著,露出兩隻眼睛,如果不是及時止血,估計她的小命就丟了。
高芳華從醫館抬回來,人已經從昏迷中清醒過來,傷口疼痛難忍,高芳華哪裡受過這樣的苦楚。
一個丫鬟往碗裡倒一包藥面,常婆子聽高芳華哼哼,責備丫鬟,“弄個藥磨磨蹭蹭,沒看姑娘疼得厲害。”
丫鬟手一抖,差點撒了,倒溫水化了,端到床前,餵給高芳華喝下去。
常婆子發狠罵道:“她太狠了,把姑娘害成這樣,姑娘好欺負,我國舅府可不是好欺負的,姑娘傷了,她幾條命也不夠賠的。”
常婆子正罵著,徐老夫人由兒媳趙氏攙扶著走來,常婆子這才住了口,徐老夫人進門,走到床前,高芳華疼得沒心思看人,徐老夫人也不怪她,自責地說:“都怨我這老婆子,我如果不張羅去寺廟,還帶著你們去,今就不能發生這樣的事了,我老婆子該死,你年輕輕的受傷,還不如我這年歲大的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