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白瓷細膩光潔,這隻鳥顏色鮮豔,活靈活現,“不錯。”
“姑娘,馬家窯這幾次開窯,碟、碗、壇、罐燒得不太好的,堆積了不少,夫人看怎麼處理?”
周興又拿出一隻小碗,拿給魏昭看,魏昭接過,看碗釉色不均勻,窯變顏色改變,想想說:“白瓷有瑕疵,就不值錢了,碟、碗、壇、罐平常百姓家裡也是必須的生活用品,現在戴玉成帶來六個人,算上之前的窯工,人太多了,挑有經驗的窯工留下,幹活不賣力的窯工打發了,剩餘的人把燒壞的瓷器拿到城裡市場上賣,廉價處理了,省得白放著佔地方,以後出窯的白瓷還有不少這樣的殘次品,便宜賣幾個錢,比丟掉強。”
“奴才回去就叫人把積壓的瓷器拉到得勝橋附近的大市場賣,把窯裡的東西清理一下,不開窯了,柴窯動工修繕。”
兩人在屋裡說話,就聽見院子裡一個僕婦的聲音,“二夫人孃家來人了,要求見二夫人,在廳裡等著,奴婢來回二夫人。”
魏昭站起來,掀簾子邁步出去,問那僕婦,“魏家來人,說什麼事了嗎?”
僕婦蹲身行禮,“夫人,來的是魏家一個家僕,奴婢聽他的意思是魏家老太太病重,請夫人回孃家一趟。”
魏昭倒唬了一跳,祖母魏老夫人一向身體康健,事先沒有預兆,突然就不好了。
周興從屋裡出來,“夫人,老太太病重,夫人要回魏家,奴才去告訴常興套車。”
“好,興伯,方才的事就按我說的辦,我去跟老夫人說一聲。”
魏昭腳步匆忙往積善堂去了。
徐老夫人聽說親家病重,趕緊對魏昭說:“你先回孃家看看,如果有什麼需要你叫人來說一聲。”
魏昭帶著萱草和書香趕回魏家。
魏府
同禧堂裡,出出進進丫鬟僕婦、大夫,魏家人,人人臉上透著緊張。
魏家三位老爺和太太守在魏老太太病榻前,其餘魏家的孫輩都等在堂屋裡,魏昭疾步走入,堂屋裡的人讓開一條路,魏昭走進西間。
魏大爺魏慵看見她進來,彎腰對病榻上的魏老太太小聲說:“四姑奶奶回來了。”
魏三爺魏廉沒好氣地對女兒說:“你祖母病重,你才知道回來。”
她這個爹拎不清輕重,祖母病重,他一見面就教訓女兒,耍當爹的威風。
魏昭沒理會父親,快步走到床前,魏老太太面色蠟黃,年紀大了,禁不起風吹草動,病來如山倒,魏老太太原來有精氣神,現在躺在那裡,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
聽見兒子叫她,勉強睜開眼,看見魏昭,使出最後的力氣抓住她的手,聲音微弱,“四丫頭,你回來看我來了。”
魏昭坐在床邊,“祖母,孫女回來看您來了。”
魏老太太打起精神,緊緊地握住她的手,“四丫頭,我死後,魏家你要多顧著點,不管怎麼說,你也是我魏家的女兒,血緣關係斷不了。”
魏老太太如果沒了,魏家的一棵大樹倒了,魏家將四分五裂,魏老太太知道自己挺不過去,這群不肖子孫,把家敗了。
“祖母,您的病沒事,不會有事的。”
魏老太太如今這樣的情景,魏昭估計也沒有多少日子了。
魏老太太說幾句,喘息著,大老爺魏慵低聲說;“母親,大夫囑咐您不能多說話,宜靜養。”
魏老太太閉上眼,藥物的作用,昏昏欲睡,魏昭看魏老太太睡了,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站起來,離開床榻旁。
大老爺魏慵守在病榻旁,其他人都悄悄地走出去。
魏昭見過魏家長輩,二伯母親熱地說了兩句話,父親魏廉冷著臉。
異母弟魏泓叫了一聲,“四姐。”樣子也不親近,魏萱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