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侯爺早起走的?”
芙蓉聽見上房門扇響,夜裡聽得很清楚,看見好像徐曜出去了,想跟書香證實一下。
書香帶搭不理的嗯了聲。
魏昭低頭吃燕窩粥,這是徐曜告訴廚房每日給她送的,給她補身子,她有意無意抬頭看對面座位空的,一頓早膳吃得沒滋沒味。
傍晚時分,徐曜騎馬進了侯府大門,下馬,把馬鞭子扔給小廝,朝內宅走去,走了幾步,停住腳步,折回來,往外院慶泊堂走去。
小廝莫風和留白跟在侯爺身後,侯爺每日回府,都直接去東院,今日直接回到慶泊堂,莫風和留白跑前跑後,侍候侯爺洗臉,侯爺面色不虞,二人提著心,小心侍候著,怕惹惱侯爺。
侯府大廚房送晚膳,莫風和留白看侯爺坐在書案後看書,擰著眉,莫風和留白互相推諉,最後留白仗著膽子說:“回侯爺,晚膳侯爺回內宅吃?”
莫風和留白看出來侯爺跟夫人兩人鬧彆扭,侯夫人不派人來請侯爺,不給侯爺一個臺階下。
“把飯菜端來。”
二人聽出侯爺心裡極不痛快,不敢再問,趕緊跑去廚房告訴,送晚膳到慶泊堂。
內宅東院,書香和芙蓉幾個丫鬟擺上晚膳,大廚房送飯的媳婦說侯爺的份例飯菜送外院慶泊堂去了,說侯爺吩咐的,書香也不敢跟魏昭說。
魏昭也沒問,坐下就吃,好像沒徐曜這個人似的,夫人起居極有規律,人定入睡,卯時中起。
連著三日侯爺沒回內宅東院,夫人問都沒問,芙蓉和香茗好生納悶,侯爺跟夫人生氣,夫人竟然像沒事人似的,該吃吃,該睡睡。
桂嬤嬤家去幾日,聽書香說夫人跟侯爺鬧彆扭了,進屋看夫人在屋裡看一幅畫,“夫人,奴婢當家的說馬家窯這今日出窯,請夫人過去看看。”
“興伯辛苦了。”書香沒在跟前,魏昭朝窗外喊杏雨,杏雨在院子裡曬被子,聽見喊聲跑到窗下,“夫人有事嗎?”
“你去大房,跟大夫人說老夫人壽誕快到了,我上街看看,給老夫人準備壽禮,回頭你找常安說我要出門。”
杏雨一溜煙地跑了。
桂嬤嬤看屋裡沒人,說;“夫人因為慕容那個賤人跟侯爺鬧,依奴婢說,夫人就答應侯爺,等慕容那個賤人進門,還不是夫人想怎麼整治就怎麼整治,奴婢聽說侯爺三日沒回後宅,小夫妻長期鬥氣,慢慢就疏遠了,感情淡了,到時候夫人後悔就晚了,夫人聽奴婢一句勸,跟侯爺服個軟,請侯爺回來。”
“嬤嬤,這不是平常吵嘴鬥氣,慕容蕙那種人進門,引狼入室,侯爺對我心淡了,我不強求。”
要說不難受,那是假的,但感情強求不來。
杏雨回來,進門說:“夫人,大夫人說夫人出府早去早回,常安已經套好車,在前院等夫人。”
這時,書香進來,魏昭說:“跟我出趟門。”
魏昭換好衣裳,又從錢匣子裡拿了一張一千兩的銀票,主僕二人走到前院上車。
常安趕車,大夫人趙氏不放心,又派了兩個小廝跟她出門,常安跟兩個小廝坐在車前,魏昭跟書香坐車裡,魏昭在萱陽城裡不騎馬,騎馬太招搖,她出門都是低調出行。
馬車出了萱陽城門,魏昭撩開車門簾,問常安,“還有多遠?”
“七八里地,馬家窯就在馬家村後山上。”
這段日子常安跟興伯跑窯的事,一日來回幾趟,路走熟了,馬車沿著官道走,往馬家村去的路況很好,馬車平穩,只有幾處路面顛簸。
到了馬家村,馬車直接趕到後山,魏昭探出身子一望,一座山有二十幾座瓷窯,馬家窯在中間,是十幾年的老柴燒窯,窯工都有十幾年的經驗,魏昭去了,興伯給她介紹季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