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識破魏昭對自己不利,魏昭一個人去,減輕了徐曜心裡的怒意,網開一面,不忍心對魏昭下毒手。
陳子風和秦遠悶頭半天不語,宮殿裡幾個人都不說話,氣氛沉悶。
日落後,宮殿裡的光線暗淡,良久,陳子風突然說;“魏昭,我能叫一聲你名字嗎?就像初見時一樣。”
魏昭含笑說:“叫我小昭,我親近的人都這樣叫我。”
陳子風突然抬起頭,眼前閃過通往寒城那條路,魏昭遠去的背影,“小昭,算了吧!我們離開京城。”
宮殿裡沒掌燈,幾個人臉上的表情有點模糊,都看著魏昭,秦遠重重地說了句,“走吧!”
歐陽錦沒有說話,也許站在他的立場上,他不能多說什麼,但他心底盼著魏昭答應放棄計劃的。
也許這個計劃天衣無縫,可凡事都有個萬一。
魏昭緩緩地搖搖頭,“我不想放棄計劃,我一定要爭取一下,我本來沒想要皇位,可是隻有保住皇位,我才能保護我想要保護的人,當初蕭節當皇帝,追殺我,我幾乎沒有立足之地,如果徐曜當了皇帝,也不能放過我,我還要逃,且還要連累你們,而我沒有任何能力保護我想保護的人。”
把命交到別人手裡,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大家都不說話了,魏昭說的誰心裡都明白。
天色不早了,魏昭對秦遠和陳子風說;“你們準備一下吧!”
歐陽錦深吸了一口氣,“我在這裡等你們的訊息。”
陳子風安排陳風堂的人,秦遠暗中安排禁軍,一旦有不測,做好保護魏昭的準備。
魏昭走到後殿,蕭懷瀅看見她,高興地跑過去,扯住她的手,“母后,晚膳你沒回後殿吃,我一個吃,孤孤單單的,沒胃口。”
“母后有事。”魏昭慈愛地笑著,“坐下,母后給你梳頭。”
魏昭把她的頭髮散開,蕭懷瀅問:“母后說我有個哥哥,現在哪裡?”
魏昭手執著玉梳,從上到下,輕柔地梳理,“你子初哥哥在毓秀山雲霞觀,跟道長學本事,等以後母后帶你去雲霞觀看你子初哥哥。”
“真的嗎?母后什麼時候帶我去?”
“母后還不能確定,如果可以,母后一年帶你去看一回子初哥哥。”
魏昭給蕭懷瀅梳好頭,簪了一朵粉珠花,“去玩吧!”
魏昭走進寢殿,屏退宮人,自腰間摘下香囊,從香囊裡取出一個小瓷瓶,握在手裡。
齊王府的路昨晚已經走過,魏昭出宮後,換乘一頂早已準備好的小轎,陳子風和秦遠跟在轎子旁,扮成家中僕人,京城裡燕軍進駐,小轎經過齊王府,齊王府裡徐曜入住,周圍戒備森嚴。
小轎子大搖大擺抬入齊王府右側的宅院裡,這樣反而不引起別人注意,因為這個宅院住的商人包養的外宅。
徐曜走進正房,小廝莫雨已經掌燈,徐曜住進來時臥房空無一物,現在一應被褥用品齊全,徐曜有潔癖,莫雨幾個小廝仔細清掃擦拭乾淨。
徐曜在屋裡四處瞧看,床前床後,挪開傢俱,又在牆壁四周叩擊,魏昭傳話讓他入住齊王府,徐曜便多了個心眼,魏昭是什麼人他最清楚,鬼機靈,主動開城門,放燕軍入城,誘他進京城,這又出什麼么蛾子。
徐曜在幾個房間裡各處找了半個時辰,莫雨納悶,侯爺找什麼?忍不住問;“侯爺,齊王府我們進來時,什麼東西都搬空了,奴才們打掃時都看過了,沒值錢東西。”
徐曜朝臥房裡走,“興許能找出值錢東西,我不是賺了嗎?”
莫雨摸摸頭,侯爺不是愛小之人,今兒怎麼了。
徐曜朝炕上的一對紅木箱子看了看,走過去,把手放在一隻箱子蓋上,突然掀開,裡面空無一物,一眼能看見箱子底部木